著他的屍體,釘在了牆壁上。
傭兵們頓時縮起了脖子,背靠背結成戰陣,用盾牌遮住了上半身。
遊俠又沒動靜了,可是傭兵們不敢有絲毫大意,全都睜大了眼睛警戒四周,可惜除了黑暗,什麼都看不到。
五分鐘後,一支長箭貼地射來,命中了一個傭兵的腳踝。
啊!
傭兵摔倒在地,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唐頓揮手就是一道治癒之風。
一個傭兵趕緊蹲在地上,從急救包中拿出了繃帶,正要包紮,可是愣住了。
“怎麼了?”
受傷傭兵忍著劇痛追問了一句。
“沒事!”
副團長安慰,其實藉著燈火。大家都看到了,傭兵的腳踝徹底被箭矢撕裂,只剩下一縷皮肉連線。受了這種傷,幾乎走不出熔爐堡了。
悲痛的氛圍還沒有消散,五分鐘後,又有一個傭兵的膝蓋被射中,整條小腿都斷掉了。
傭兵們沒有拋下同伴,可是死亡的氣息越來越濃。
當第五個傭兵倒下後,有人終於忍不住了。絕望的咆哮了起來。
“完了,咱們死定了,那個遊俠是在戲耍咱們。”
傭兵的話讓大家沉默。以遊俠的射術完全可以做到一箭射殺,這麼幹,不過是野貓抓到老鼠後的玩弄罷了。
那個傢伙在欣賞這群獵物臨死前的‘絕望’,這種掌控別人命運的感覺。讓他覺得爽爆了。
每隔五分鐘。必定有一個傭兵被弄殘雙腿,哪怕退出來都無濟於事,那傢伙彷彿是個幽靈,無處不在。
“怎麼辦?”
茜茜抓住了唐頓的胳膊,緊緊地貼在他背後,冷汗已經溼透了她的脊背。
“無解!”
唐頓聲音低沉,一股憤怒正像火山熔岩般在胸膛中積蓄著,這絕對是赤~裸~裸的羞辱。
遊俠沒有攻擊唐頓。不是害怕他,而是要把大餐留到最後享用。
死亡並不可怕。而是明知道死亡即將來臨,卻無法逃離的那種恐慌情緒才是最恐怖的。
要是換成普通人,早就被活活嚇死了,就算是見慣了殺戮的傭兵,也無法忍受了。
“我不走了,我要去找個地方躲起來!”
“躲起來等死嗎?那個遊俠知道咱們的位置,要是帶著矮人來圍攻,咱們必死無疑。”
“那你說怎麼辦?這麼走下去,也會死。”
傭兵們爭辯著,恍若一頭頭垂死掙扎的野獸。
“拼了,去追那個遊俠,死也要拉著他墊背!”一個斷腿的傭兵吼了一聲,看向了唐頓,“求你了,帶我們去。”
“帶我們去吧!”
傭兵們懇求,他們知道以己方的力量殺不了遊俠,只能靠唐頓。
“只有破釜沉舟了,殺了他,咱們才能活,不然遲早被耗死。”
副團長其實不想去,可是一個人離開,絕對被攻擊,所以只能答應。
“好!”
唐頓也咽不下這口氣,他不想被攆的像喪家犬一樣逃亡。
遊俠很快發現了唐頓一行的意圖,簡直是挑釁一樣,他射出的箭矢不再殘肢斷臂,而是開始朝著大腿、臀部這些皮肉後的地方攻擊,給予他們更多的痛苦。
沿著箭矢射來的方向,臨時團隊追趕,可是連個人影都沒看到,已經有三分之二的傭兵變成了殘廢,只能互相攙扶著行動,以至於速度越來越慢。
“太可惡了,那傢伙簡直是惡魔。”
茜茜哭了。
那個遊俠又開始玩新花樣了,他用上了爆燃箭,箭矢命中目標後,會讓整個人點燃。
“快,給我水桶滅火!”
唐頓催促。
“沒用的,他用的是魔法箭矢,遇到水,會燃燒的更猛烈!”
荷瑪解釋了一句,副團長更乾脆,一劍砍掉了同伴的腦袋,這樣還能少受一點痛苦。
唐頓無奈,其實靠著出色的聽覺,他能捕捉到敵人的位置,只是被這些傭兵絆住了速度,再加上還有一個茜茜需要保護,他也無能為力。
當副團長的腳踝也被射爆,只剩下唐頓和茜茜還完好無恙時,團隊的氣勢降到了冰點。
其實要不是靠著裝備和出色的反應,唐頓也早殘廢了,至於公主,對方顯然要抓活的。
半個多小時的追趕,七拐八繞的,唐頓都不知道自己身處什麼位置了,在進入了一條長廊後,一顆椰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