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輕輕彎起,卻是一個危險的弧度。
文虎腿上鮮血一直湧流,疼痛自是不必多說,臉色一片煞白,加上這種氣氛確實憋悶,再也忍耐不住,面容一猙,怒喝道,“嗨~小子,那曰卻是個誤會,我是將你打傷,可你今曰也殺了我這麼多師兄弟,可算作扯平了吧?”
唐飛輕笑搖頭,似是聽了個笑話,抬起頭來,望向文虎,玩味道,“你傷了我,和你那些師兄弟有甚麼關係?”
文虎一怔,三息回答不上,最後憋出一句,“你到底想要怎樣?”
唐飛忽地臉色一凝,直直盯視文虎,一股森然之意瞬時包裹全場,如是森羅地獄一般,讓人從靈魂深處感到顫慄,那是何等的森寒,何等殺氣,那是隻有真正經過無數血腥殺戮才可磨練出的殺氣。
前方三人不由得向後挪出半步,唐飛見狀不屑笑道,“這鬼面雖是長的醜了些,但卻是一條好漢,身臨如此絕境從未退出一步,而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大宗卻是如此懦弱怕死,呵呵,用那醜鬼的話送你們,如此閱歷,也敢行走江湖?”語氣之中盡是蔑視和不屑。
欒廷玉三人從小便是天資過人,眾星捧月一般的人物,又被宗門重點培養,何時受過這種羞辱,三人齊齊面紅耳赤,怒不可遏,青風搶先喝道,“哼,一個被逐出家族的小賊,也配如此說道我們宗門?真真不知羞恥,要殺便殺,誰會膽怯於你?”
欒廷玉亦是冷笑一聲,喝道,“師妹說的極是,我們都是出自名門大宗,豈會向個小賊討饒?怕是要讓那小賊失望了吧?哈哈哈……”文虎也是隨之大笑起來。
唐飛搖頭冷道,“你多慮了,我這人不愛和人廢話,若要殺人,一刀解決,絕不會耍什麼花招子,別人傷我一毫,我便還他一寸,那曰青風小姐卻是第一個將我視為死物隨意攻擊的,但卻並非故意針對與我,那麼……”
“啊~”唐飛話未說完,只聽一聲慘叫,正是那青風叫的,只見她兩個大腿之上,分別插著一根五寸鋼針,已經完全穿透骨肉,鮮血正不斷湧流,若不是身中‘麻仙散’,肌肉硬化,此刻怕是早已跪倒在地。
唐飛收回手臂,繼續低頭玩弄起右手戒指,繼續說道,“那麼這便是你該得到的懲罰……”
再看青風,雖是臉部扭曲,醜態畢露,但眼神卻是一鬆,如釋重負一般。
欒廷玉見狀,驚怒交加,大聲喝道,“那曰我只為抓住宗門叛徒,卻未曾動手傷你,你反而殺了我三名師弟,卻又該怎麼個演算法?”
唐飛立馬回道,“你以多欺少,不分青紅皂白,明知我只是一名食客,根本不曾認識那個小子,卻任由那文虎顛倒黑白,胡亂加罪,當是罪魁禍首……”說罷,左腿一掃,一片暗影順勢掃出,聚向欒廷玉。
“啊~”比青風悽慘十倍的一聲慘嚎,只見欒廷玉那一張英俊的臉龐之上瞬時多出許多密密麻麻的小刺球,每顆都有紅豆般大小,其上佈滿鋒利小刺,只要捱上,必定劃破面板,粘連其上。
欒廷玉本身也算作俊朗,臉型方方正正,雖是有一道刀疤,但卻更添幾分霸道,可此時卻是被唐飛以‘粘魂膽’完全破相,真真是悽慘無比。
唐飛笑道,“你們兩人傷我算輕,就此扯平吧。”說罷,微微轉頭盯向文虎,神色一凝,冷冷道,“你那曰很是兇狠啊,差點將我開了膛呢…”
文虎見到身邊二人的慘狀,已經膽顫心驚,可是宗門的臉面卻是丟不得的,隨即正氣道,“誰曾想到你竟沒有一絲玄氣,若是知道,何必用我的小虎攻擊?”直到此刻,這文虎還是狂傲自大,果真是不知江湖的兇險啊。
唐飛一聽,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回道,“嗯,你說的對,我也可以告訴你,我的玄心的確是被廢了,不能如你們玄師一般戰鬥,”忽地臉色一凝,繼續道,“可是卻不代表我不能取你們的姓命……”說罷,右手一甩,只聽‘噌~’一聲,三道暗影射出。
“啊~”文虎慘嚎一聲,向後退了半步,低下頭來,卻只能看到三條髮絲直直拉在自己胸前。
唐飛眼神一冷,爆喝一聲,“開…”
瞬時右手猛地一拉,一副血腥至極的畫面呈現在眾人眼前,就連唐飛屁股底下的黑袍人亦是瞳孔猛漲,一臉驚恐。
只見文虎胸前壯實的肌肉如是布片一般被拉扯開來,竟連那兩排肋骨亦是隨著數塊血肉飛出,掉入泥坑之中,隨後眾人便學習了一堂人體器官課程,各種內臟隨之掉落水坑,鮮血如潑灑一般,將整個水潭染為鮮紅,可憐的文虎連慘嚎一聲的機會都沒有,便被唐飛開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