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那件月白色的衣衫,見到朱見深之後,她仍舊恭恭敬敬的上前去磕了個頭,說道:“老婦參加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見深則甩了甩手說道:“好了,不必拘禮了石大師,今天把你請過來是想詢問你合合酒的事情。”
“只要是能夠為皇上做的,我一定在所不辭。”
“好了。”朱見深在宮中聽慣了宮人們的阿諛奉承,所以對於石麗卿所說的這幾句話並不放在心上。
他轉而對石麗卿說道:“石大師聽說你法力高強,既然如此,如今淑妃的血液已經拿到了,你就趕緊施法吧!朕希望淑妃從此以後能夠對朕百依百順,不會再忤逆朕的意思,你能夠做的到嗎?”
“啟稟皇上,只要皇上您說的到的,那麼我就一般能夠幫皇上達成心願。”
說完之後,她便從袖子之中把染有龍血的杯子取了出來,而萬貞兒則趕緊吩咐陳嬤嬤把染有唐驚染血跡的杯子給取了出來。
那石麗卿把兩隻杯子拿在手中,每隻杯子之中各放了一些酒,然後又重新取了一隻景泰藍的青花瓷杯子,她把其餘兩隻杯子的酒悉數倒入到那青花瓷杯子之中,然後用力搖了搖,又對這那杯酒唸了半天的咒語。
然後,她才對朱見深說道:“啟稟皇上,這合合酒如今已經制成了,只要淑妃娘娘喝了這合合酒之後,保證對皇上您百依百順。”
“好好好,如此甚好。”朱見深聽完之後欣喜若狂,但是他的面上旋即又攀上了失望的神色。
他說道:“淑妃是從來不同朕多話的,朕倘若想勸她喝酒,她又怎麼會答應朕呢?這樁事情想起來到底還是有些煩惱的。”
萬貞兒想了想,便對他說道:“皇上,你可知道在淑妃心目中,她最大的軟肋是誰?”
“軟肋?”朱見深愣了愣,半天沒有說話。
“不錯,的確是淑妃的軟肋。”
萬貞兒心頭湧起了一陣一陣的疼痛,但是她強忍著疼痛對朱見深說道:“皇上,淑妃心目中的軟肋就是于冕於公子,倘若皇上能夠以于冕於公子的名義同淑妃娘娘好生說道的話,也許淑妃娘娘會聽從皇上的話,把石大師辛辛苦苦才配製出來的這杯酒給喝下去。”
那石麗卿連忙從旁說道:“皇上,您別小看了奴婢的這杯酒,我這杯酒中,什麼樣珍貴的藥材也有,最重要的是我還已經給她下了苗疆的符咒,這種符咒乃是一種愛情的蠱術,所中之人一定會對她下蠱之人忠貞不二,只要皇上對淑妃娘娘下了蠱,從此之後,淑妃娘娘心目之中便只有皇上一個人,再也不會喜歡上其他男人了。”
朱見深聽完之後,連聲叫好,說道:“天下之間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東西,當真是不錯,既然如此,那麼就由朕勸服淑妃把這杯酒喝了吧。”
朱見深想了想便對古冷意說道:“古公公你用一個石龕把這杯酒乘起來同朕一起往永和宮中走一遭。
“是。”古冷意連聲答應著,必然照朱見深的吩咐去做了。
等到一切安置妥當之後,朱見深便離開鹹福宮直奔永和宮中而來。
而鹹福宮中石麗卿對萬貞兒說道:“娘娘,您為何要讓我給皇上配製這合合酒,只要皇上把這合合酒給唐驚染喝了,從此唐驚染也會對皇上百依百順的,這對娘娘而言豈不是一個負累嗎?”
萬貞兒卻搖了搖頭說道:“事到如今,本宮不這麼做又有什麼辦法,皇上他的心已經不在本宮這裡了,他一心一意就只喜歡唐驚染,既然如此我何不做個順水人情,就把唐驚染推到他的身邊去呢,這麼一來皇上早晚會感念我的恩德的,你說本宮說的對嗎?”
萬貞兒的目光就像是冰冷的刀刃一般望著石麗卿,石麗卿素來是讓人害怕的,但是當她接觸到萬貞兒的目光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跳。
她便連聲說道:“不錯,貴妃娘娘果然是深思熟慮,只不過是有一件事我要告訴貴妃娘娘的,還請貴妃娘娘要有個心理準備才是。”
“是什麼事呀?”萬貞兒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那石麗卿忽然之間在紫藤木椅子上坐了下來,她對萬貞兒說道:“啟稟娘娘,那合合酒中被我下了符咒,但是符咒之中本身是有慢性毒藥的,倘若皇上服下這杯符酒之後對他的身子大為不好,而淑妃服下這杯符酒之後,縱然會迷亂心性,也會因此而中毒,難道娘娘就不怕皇長公主追查起這件事情嗎?”
“怕,如何不怕。”
萬貞兒心有餘悸的說道:“皇長公主手中有一柄金玉杖,莫說是本宮,就是皇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