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聽的,貴人娘娘雖然被關在這冷宮中,可是還是十分關心太子爺您的一舉一動。貴人娘娘聽說您生病之後,整個人擔心的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著,指望不能立刻到您身邊去探望您呢。”
朱見深聽萬貞兒這麼一說,心中的愧疚感不由得又增加了幾分,自己平日在宮裡享受榮華富貴,而生母卻被關在冷宮之中受苦,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萬貞兒繼續說道:“太子爺,只要您肯去向皇上和皇長公主求情,說您現在病重,需要有人照料,而您最希望照料您的人,是您的生母,相信皇上和皇長公主一定會答應的。”
朱見深聽萬貞兒這麼一說,拊掌道:“對,你說得很對,我這就去做。”說完他便大步往外走。
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對周貴人堅定的說道:“母親您且暫且在這冷宮中在多待上兩日,兒子一定把您給救出去,”說完朱見深便離開冷宮,徑自走出去了。
他回去之後特意傳來太醫,讓太醫多給開了幾服藥,並加重了藥劑的份量。
簡懷箴素來很關心朱見深的病情,她聽太醫說朱見深加重了藥劑的份量,以為他的病又重了一些,不禁很是憂心,便對零落說道:“零落聽太監說,皇太子的病情又重了一些,你且去把皇太子傳來,本宮親自為皇太子診症。”
零落站出來行了一個禮說道:“是,皇長公主,”說完就打算往外走,她剛走了幾步,差點與剛走進來的皇太子朱見深撞個滿懷。
“咦,皇太子您怎麼來了,不是說您病情加重嗎?皇長公主剛剛命我,去傳您前來,她要親自為您診症,可巧了您就來了,”零落邊笑著,邊攙扶著皇太子往前走。
朱見深跟著零落進到萬安宮的正殿之中,見過簡懷箴道:“孫兒叩見皇長公主,皇長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簡懷箴笑道:“都是自家人,何須拘禮,快些起來吧。”
零落趕緊上前把朱見深扶了起來。
簡懷箴笑著問道:“深兒,聽說您的病情又嚴重了一些,可有這麼一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讓本宮為你把脈如何?”
朱見深忙說道:“皇長公主的醫術天下聞名,肯為孫兒把握自然是好的,只不過孫兒這病,卻不只是身體上的病,是孫兒有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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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尊兩宮
“哦,到底是什麼心病,說來聽聽”,簡懷箴說道。
“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懇請皇長公主把我母親從冷宮中放出來,得以日日與孫兒相見,孫兒心中的病,也一定可以從此痊癒,”朱見深給簡懷箴跪下懇求道。
簡懷箴何等的聰明,聽朱見深這麼一說,立刻就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她仔細想想這件事,的確周貴人是犯了大錯,可是她始終是皇太子朱見深的生母,如今朱見深貴為皇太子,而周貴人在冷宮中受苦,朱見深的一顆心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安寧的,只是周貴人所犯的罪過實在是罪大惡極,就此放過她,那豈不是會招人話柄?
想到這裡,簡懷箴望了一眼朱見深,語重心長的對她說:“深兒,並非本宮不放你母親出來。只是之前她謀害皇上,陷害錢皇后,所犯下的罪過實在是罪孽深重,如果就此把她放出來,莫說是六宮之人不服,就是天下人恐怕也難以信服。”
朱見深臉上頓時露出失望之色,他很誠摯的對簡懷箴說:“今日我曾經去冷宮探望過我母親,我看到她居住地地方,看到她的飲食都是非常粗糙不堪,而周圍與她為鄰的,居然是前朝的瘋妃,我卻在宮中錦衣玉食,享盡榮華富貴,一想到這些,我的一顆心就不能安寧,還請皇長公主矜愍愚誠,把我母親給放出來。”
簡懷箴見朱見深似是主意已決,又見他十分孝順。
“唉!”她嘆口氣道:“罷了,既然如此,本宮就做個主,把周貴人放出來吧。只是周貴人雖死罪可免,卻活罪難逃,她從冷宮出來之後,就要禁足半年。除了她自己的寢宮,其餘的地方哪裡都不能去。”
“是,孫兒謹遵皇長公主旨意,多謝皇長公主成全,”朱見深見簡懷箴終於網開一面,感動的涕淚橫流,便歡歡喜喜的找人去放周貴人出冷宮去了。
簡懷箴望著朱見深的背影,心中忍不住一陣愧嘆。
朱見深也只不過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而已,卻要承受這麼多的事情。
簡懷箴不由自主想到自己年輕的時候,她從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跟別人不同,從小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