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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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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鴻賓還記恨文格,便向清廷彈劾,將他罷官。但他仍然要依靠湘軍,帶領湘軍將領張運蘭、楊安臣和劉德謙與他同行。

石贊清擔任湖南的布政使,按照新任巡撫的意思行事,吏治是否清廉,引來許多非議。然而惲世臨為人謹慎,對人的好惡都明說出來,又有些士大夫對他大為稱道。

不過,湖南巡撫仍然倚重郭崑燾,讓他和當年的左宗棠一樣,出謀劃策,調兵遣將。

再說李復猷的部隊,在到達務川之後,果然如勞崇光所料,又返回四川,於8月下旬從四川酉陽和秀山之間的小路進入貴州松桃,清廷同知劉侶鶴領兵追蹤到湖南邊界。

李復猷部於9月下旬進入湖南永綏,仍然擁有三四萬兵力,向辰州和沅州運動,湖南調集各路軍馬防備。湖南已經沒有名將,惲世臨不熟悉軍務,只能處理公文,釋出告示。

李復猷進入會同,殺死知縣鄧爾昌,攻佔綏寧,分兵奔向道州,遭到湘軍陳士傑部的抵抗。太平軍潰散,奔向江華,進入廣西。

另一支部隊打敗靖州的駐防軍,南下襲擊通道和廣西的龍勝,於10月下旬折向東北方,奔向湖南的城步。

還有一支部隊,從龍勝以西的鬥江進入懷遠,廣西巡撫張凱嵩命令蕭榮芳率部阻擊。

李復猷的部隊攻打富川與賀縣,前鋒進入廣東開建。廣東清軍集結在肇慶和高州兩地,無法迅速趕來阻截,總督毛鴻賓又調湖南的湘軍南下廣東連山,以防起義軍向東進軍。

李復猷另有一支部隊佔據廣東懷集的石塋和坑尾,樹立木柵,屯放糧食,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該處靠近陽山,毛鴻賓調張運蘭的部隊駐紮連州,以防李復猷部攻擊陽山。

1863年,同治二年(19)

開建的太平軍折入廣西境內,奔向蒼梧,然後又回頭開進廣東,進入懷集。代理懷集知縣況逢春率領兵勇跟蹤追擊。起義軍又奔向連山,襲擊陽山。

況逢春派使者前去勸降,李復猷派弟弟李復忠來到況逢春營中商談條件,仍在猶豫之中,但部屬已解散了很多。

況逢春率部發起猛攻,李復忠率部奔向開泰,繞到貴州黎平以南的永從。

11月下旬,張運蘭率部抵達連州與陽山之間的寨崗和石塋,太平軍知道已無力抵抗,便向湘軍請降。湘軍將向日鼎等三十多名太平軍首領處死,接收三千多名官兵投降,全部遣散。在鐵坑俘虜李復猷,用囚車送到廣州梟首處死。

湖南巡撫上奏報捷,令毛鴻賓大為不滿。惲世臨本來是靠著毛鴻賓升官的,現在為了報功,也顧不得得罪毛鴻賓了。

與此同時,惲世臨派出湘軍增援貴州黎平。

到此為止,石達開部太平軍已完全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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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湘軍橫掃安徽境內長江沿線的各個城市,最終逼近天京以來,太平軍想了種種辦法牽制湘軍的兵力。其中最有效的辦法,莫過於西進安徽,抄到湘軍後方,重演1855年從安徽西進湖北,從東西兩頭擠壓湘軍的戰略。

上年年底,李秀成和李世賢援救天京沒有成效,大批太平軍進入安徽,一部分渡到江北,西攻安徽腹地,另一部分則在安徽東南部攻城略地。

但是,太平軍在攻擊安徽的同時,還必須照顧蘇常、松滬和浙江。天京的太平軍,已經被湘軍截斷了長江上的通道,也就斷絕了從西邊獲得補給的可能。李秀成經營蘇常和松滬,李世賢經營浙江,都是為了從天京以南獲得補給。這兩個地方如此重要,太平軍不得不以重兵來與李鴻章和左宗棠的部隊爭奪。因此,他們只能派遣有限的兵力到安徽作戰。

不過,湘軍在安徽的兵力也不雄厚,既要駐守淮河流域的城市,又要轉戰安徽南部。因此,在1863年,湘軍與太平軍在安徽和江西戰場多處交戰,並在安徽東南部反覆絞殺。

1月8日,楊嶽斌的水師在三汊河攻擊太平軍,連戰連捷。

劉連捷率部循江西上,聯合毛有銘的部隊,進駐石澗埠。鮑超也在寧國打敗太平軍,湘軍的聲勢再次振作。

1月16日,楊嶽斌水師聯合羅逢元的部隊,在護駕墩打敗太平軍,燒燬太平軍兩百多隻小艇。鮑超在馬頭鎮楊柳鋪接連打敗太平軍。

1月23日,太平軍攻佔青陽。

1月28日,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