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突然的遇到,讓兩個人都很驚訝。
他問了他是不是認識,他說不認識,眼睛越過他看向前方。
鄧源被他這樣的態度弄得有些窩火,正想要離開,卻發現了對方小指頭的動作,
他在緊張,如果他真的不認識他,為什麼要緊張。
他欣喜的嘴唇都有些乾澀,說出的話不自覺的帶上喑啞“我們……”
他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是那天帶走趙藺的人。
這聲音就好像讓趙藺整個人放鬆了一樣,他快步的走到那個人身邊,站在他的身側,鄧源閉了閉眼,又睜開,掩飾掉之前的情緒。
兩人在很親密的交談,然後趙藺上了車。
那男人上車前轉過來看了他一眼,目光沉沉,完全看不出他想什麼,但能感覺到裡面無聲的警告。
呵,警告?鄧源布鞋冷笑,衝對方禮貌的點點頭,回視的目光卻是不服輸的挑釁。
他站在原處看了許久,直到再看不見那輛車。
他能體會到趙藺在面對他時的那種恐懼,他心疼。但是在那個男人出現的時候,或許趙藺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是那樣的全心依賴吧。
就像看到了救贖的光!鄧源咬牙。
☆、第34章 攤牌一
經過一個晚上的調整趙藺恢復了正常,第二天就爬回劇組拍戲。
一大早回到劇組,大家都很熱情,一看到趙藺就紛紛問好,趙藺也笑著依依打招呼。
“趙藺,你來了!”陳銳原本在看新剪輯出來的樣片,看見趙藺就轉過身叫住了他。
“陳導好。”對於趙藺他一向很滿意,不論是出色的演技還是渾身上下都挑不出錯得禮儀。
不怪嚴松這麼看重他,無論哪個劇組有這樣的人物,那都是捧著的,搞不好哪天趙藺身份不一樣了,以後找他拍片子,還能顧點舊情。
“今天估計就要殺青了,之後的宣傳活動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不會,到時候我一定配合劇組的活動來安排。”趙藺應聲道。
陳銳滿意了,拍戲最怕的就是演員宣傳活動到不了場,這對於一部電視劇的後期熱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現在《大清皇朝》的拍攝已經步入尾聲,今天是最後一場戲。
趙藺換上上朝的戲服,跪於金鑾寶座之下,深深的跪伏於地。
“罪臣胤禩聽旨:奉天承運,皇帝敕曰:罪臣胤禩蒙恩委任,挾私懷詐,遇事播弄;庇護私人,謀集黨羽,逆理昏亂,肆意刑賞;含刀發誓,顯系詛咒;命其革去黃帶子,由宗人府除名。爾等乘便行文楚宗,胤禩及其子之名著伊自身書寫。欽此。”太監尖利的聲音誦讀著雍正皇帝頒下的聖旨。
整個朝堂一片肅靜,邊上的大臣連氣都不敢大出一聲,深怕自己成了被拉出去的炮灰。
胤禩被摘去頭頂禮帽,除去身上的銀蟒朝袍,只著一身素色裡袍被宗人府的侍衛帶了下去。
金座之上的雍正眼眸深深,看不出情緒。
“退朝。”早朝宣佈結束的聲音一響,眾人才齊齊的舒了口氣。
胤禩端坐於草床之上,背影微微佝僂,髮間參雜幾縷白髮不見面容,卻預見其體瘦骨露,面容枯槁之態。
雍正在牢欄之外窺見其頹態,心中大感快意的同時,卻又感慨時光匆匆,誰能想到當時時人人誇讚的八賢王現在竟成了這番模樣。
本月十二日,胤禩自改其名為“阿其那”,改其子弘旺名“菩薩保。”
九月初八日,胤禩亦因嘔病卒於監所。
導演剛喊了過,劇組就是一片歡呼聲。歷時三個月的拍攝,《大清皇朝》終於殺青了。
童錫穿著帝袍站在一邊,身邊就圍著經紀人,和幾個卸妝的化妝師,很是冷清。
反觀趙藺這邊一片人聲滿滿,一個個人互相預祝著新劇熱播什麼的,簡直不能更歡快。
讓人疑惑的是童錫絲毫沒有因為這個大發脾氣,反而是灰溜溜的回了休息室。
周圍的人大感驚奇,特別是幾個想看好戲的人無趣的撇撇嘴,童錫其實也不過如此嘛。
其實是這樣的,之前的陷害趙藺的事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他覺得趙藺他們不可能沒發現這事和他有關,連為他收集照片的私家偵探都被一鍋端了。而且據宋遠東說趙藺後面還站著靠山,就更不可能沒察覺了,可是現在過了這麼久,絲毫沒傳出對他不利的事,童錫猜測對方不會是把他忘了吧!童錫心有慼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