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嗎？”我想知道答案。

他紊亂的喘著氣，聽到我的問題不屑地一笑，“除非我死了，葉洛安，除非我死了。”

☆、第七章

這幾天，我請了病假，沙啞的聲音讓主任立馬就同意，關切的叮囑我要好好休息，不著急工作，葉家的人怎麼都那麼善良！

我幾乎都呆在家裡，身上的疼痛提醒我那晚不是一場噩夢。韓翊絕口不提，可我能明顯感受到他最近的變化。韓翊的電話和資訊不斷，在家裡大多數時間都在和對方聯絡，我聽到他用從未對過我的溫柔語氣說著在哪見面，在哪吃飯的話。我一直追逐的愛情，終究要和其她人結果了嗎？

韓翊是公眾人物，戀愛史當然被受世人關注。我夢想著能夠手牽手散步的願望被韓翊嘲諷的一句話撲滅，“我和一男人牽著手，如果被爆出來，成笑話倒算了，我連運動員的資格都沒了。要不你變性，我娶你都沒問題！”

我愛的是韓翊，不論性別，我就是愛他，應了那句“轟轟烈烈到絕望”。

太陽照常升起，只要韓翊在家我習慣早起忙家務，韓翊要穿的，用的都要提前準備好。

“翊，起床了，快七點了。”我把衣服疊好放床頭。

“你什麼時候看到我穿這件衣服？”隨手一扔，衣服落地。

我撿起，開啟衣櫃，重新拿出一件，略帶試探的口氣，“這個呢？”

“笨死了，快給我。”

韓翊兩三下套上，瞪了一眼，為什麼如此細心的我總是猜不透他的心思。我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防線被一點點攻破，我還能撐多久。

韓翊磨磨蹭蹭地準備好出去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情。

“看看我，怎麼樣？”韓翊站在門口，反反覆覆噴了幾次男士香水。

“很帥，我男人當然很贊！”裝著小女人的模樣，我半眯著眼睛倚在牆上，朝韓翊拋了一媚眼，看韓翊樂不可支的笑著，顯然逗樂了。

“死樣。”韓翊拉過我領口，在臉上親了一大口。“我最近在拍體育雜誌封面，有可能晚點回家，你給我在家好好養病，不許亂跑。”

我佯裝乖乖地點點頭，確實就我這小身子骨經歷了這些的痛苦，哪還有力氣做什麼。

韓翊哼著小曲，美滋滋地走了。我沒有胃口，剛走到臥室，胃疼得有點厲害，翻了好久才找到一瓶止痛藥。比起怕韓翊的冷淡，我更怕苦，咬緊牙才忍住不把要藥吐出來。

我無力地癱坐在地板上，很涼。

記得那年是我念幼稚園的第二年，春天來的特別晚。安靜的我惹上了班級裡的季晨，大大咧咧的他覺得我太作。一天放學的路上，他就直接往肚子上來了一拳，我當場就暈了就去。

病床上，奶奶抱著我，雙手勒得很緊，聲音淒涼帶著絕望，“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看著止不住淚水的奶奶，我不明白堅強的奶奶為什麼會哭，把小手放在奶奶的後背，學著電視劇裡的情節，嗲聲嗲氣地安慰道：“奶奶不哭，我真的不疼，一點都不疼。”

往後的一段時間裡，奶奶強迫我吃藥，儘管這樣讓我每天都腹瀉，苦不堪言。直到因為虛脫再一次被送進醫院，奶奶才放棄逼我服藥。可能那段時間的經歷讓我有了陰影，只要看到醫院就不住的嫌惡。

短短的十幾天，奶奶蒼老了太多。我心裡是一直埋怨奶奶不厭其煩地要我吃藥，可當我知道那時候醫生就告訴奶奶我遺傳了家族病，才對自己在那一段時間的不懂事感到後悔。

病逝前，奶奶話都說不清楚，卻非要問出那一句：“你你知道了所有，恨不恨你爸爸媽媽？”儘管無神，那雙眼睛還是緊緊盯著我看，彷彿期盼著什麼。

“不恨，”我俯下身在奶奶額頭留下一個吻，“他們給了我生命，讓我看到繽紛的世界，我很知足。”

奶奶微笑著離開，我想她聽到了她想要的聽到的答案。

時間流得還真快。痛苦加疊著痛苦，淚水帶著傷痕由著臉頰落地，一滴一滴。不知不覺，我躺在地板上睡著了。

當我再次醒來，夜已深，屋內一片漆黑。即使韓翊說了會晚點回家，可我心裡還是很失落。摸著黑，我走到廚房。開啟燈，在冰箱裡找了些韓翊早上剩下的飯菜，對付著吃了點。

睡了太久，該睡得時候反而睡不著了。我無聊地靠在沙發上，隨意調到一個頻道，正在播放‘簡愛’。就像所有的愛情故事一樣，簡愛和羅切斯特從相識到相知，從相知到相愛。其間經歷了彎彎曲曲地道路，簡愛相對於男主角更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