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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接受最痛的意外 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 暖暖的眼淚跟寒雨混成一塊 眼前的色彩忽然被掩蓋 你的影子無情在身邊徘徊 你就像一個劊子手把我出賣 我的心彷佛被剌刀狠狠地宰 懸崖上的愛 誰會敢去採 還是願意接受最痛的意外 最愛的女孩 懸崖上的愛 誰會敢去採 還是願意接受最痛的意外 最愛的女孩……(歌詞出自劉德華《冰雨》)

請看下章《親愛的不要離開我》

我是張章,你看我飛

第七十七章 親愛的不要離開我

秋夜,明月當空。慶功宴已經散了多時,不知道獨自在兵法學校後花園喝酒。

雙子星飛和射手採荷相依相偎地來到後花園,他們一路上有說有笑。

“星飛哥哥,你愛我嗎?”射手採荷問。

雙子星飛說:“嗯。”

“有多愛?”射手採荷繼續追問。

雙子星飛想了一下,說:“就像是南極、北極的冰雪融化,大水淹沒了整個地球一樣多!”

射手採荷哈哈地笑。

雙子星飛不忘補充一句:“我說的是認真的。”

“人家知道啦!雖然聽起來,蠻好笑的,不過人家聽了還是好開心的哦!”

雙子星飛說:“走,我們到那座亭子裡坐一會。”

他們走到亭子前,發現了亭子裡喝酒的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哥哥!”他們向不知道打招呼。

“嗯,是你們?!星飛,採荷。”不知道打了招呼,繼續喝酒。

雙子星飛拍拍不知道的肩膀,說:“老兄,剛才在酒店裡不是喝過了嗎?你沒喝夠啊?”

不知道把酒壺向他一遞,說:“你也喝點?”

雙子星飛搖搖頭,說:“你怎麼不叫著獅子言慧一起來喝?花前月下,飲酒談詩,多浪漫多有品位啊!”

“不要提她了。”不知道搖搖頭說。

雙子星飛問:“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不知道強裝出一副平淡的樣子說:“明天,她要回家嫁人去了……”

雙子星飛一愣:“不會吧?這麼大的事,大家都不知道啊!難道她想悄悄地走?”

射手採荷驚訝地說:“啊?言慧姐姐要走了哦?”

雙子星飛說:“不知道,你沒有挽留她嗎?”

不知道醉眼朦朧地望著天際的明月,說:“挽留又有什麼用呢?誰知道她的心裡究竟怎麼想?也許,在她心裡,我永遠都是一個被她從湖裡救起來的白痴……”

雙子星飛說:“不知道,人與人之間,就是一個互相影響的關係!要麼是她影響你,要麼就是你影響她!”

不知道說:“其實我早就明白,我的真名不叫‘不知道’,有時候,我夜裡睡不著,我就苦苦地問自己,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每次都想得頭痛欲裂……”他說到這兒,突然有點激動,一把抓住雙子星飛的手,大聲問:“雙子星飛,你說,我是誰?我是誰?……”

雙子星飛鎮靜而緩和地說:“你何苦執迷於追問昨天的你呢?昨天的你,是誰,這一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的你,是誰?明天的你,是誰?每個昨天都是一個包袱,而每一個今天都是新生命的開始;你究竟是要揹負著越來越重的包袱上路?還是一無牽掛地走過這一程?”

不知道聞言平靜下來,重重地握了握雙子星飛的手,起身說:“我去睡覺。”

他走出藍亭,突然回頭對雙子星飛說:“星飛,你講的不錯,要麼是她影響我,要麼就是我影響她!”

翌日一早,雙州的天空飄起了遊絲般的秋雨。

獅子言慧悄悄離開了兵法學校,她走出門口,回身對著學校凝望了片刻,然後上了出租馬車。淺灰色的天空,魚肚白色的細雨,青石板的街道,街道兩旁邊的藍牆紅瓦,店鋪前緊閉著的朱漆大門,橙色的馬車車蓬,像一張壓在箱底多年的被人遺忘的水墨畫……

街上靜悄悄的沒有行人,只有馬車單調地前行。將至城門時,她看見城門口一棵大樹下,站著不知道。他就靜靜地站在秋雨裡,雙臂環抱於胸前;身後的大樹已經掉光葉子,枝枝椏椏,扭曲,糾纏,像一隻隻手,執著地,執著地,伸向半空中……

不知道擋住了馬車的去路。他的全身已被淋溼,一雙俊逸的眼睛在霧汽裡顯得更加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