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猜,這些天讓王爺時長出神苦惱的,到底是誰。
不可能是沒錢沒勢的六皇子,更不會是四皇子那個蠢貨。可現如今皇城形勢,誰還能是王爺的攔路虎,讓他如此心浮氣躁?
原來是夢夫人啊。
“她來做什麼?”
烏麟軒扔下筆,把毀掉的畫作胡亂揉作一團,扔在了地上,雖然收斂了臉上短暫的失態,語氣卻控制不住的冷硬。
“不見!”烏麟軒說。
陳遠猶豫了一下,說:“可是夢夫人綁了月回。”
“什麼?”烏麟軒正要坐下處理公務,好心情都被“夢夫人求見”攪合沒了。
結果聽陳遠說,她竟綁了月回?
“她真是好大的膽子,本王的人也敢動?”烏麟軒一把推開了側面窗戶,怒而看向院外烏泱泱的一大群人。
排場還不小,自己府裡走動,帶了這麼多人?
“呵,帶這麼多人來,她是要行刺還是‘逼宮’?”
烏麟軒在自己府中,尤其是陳遠面前,說話不需要遮攔。他自己府內固若金湯,陳遠更是他自小心腹,知道他想要的那個位置,自然也習慣了他偶爾就冒出一句大逆不道的話。
陳遠倒是聽著烏麟軒的語氣有點離奇。
“不見,讓她滾。”烏麟軒遠遠看著這個夢夫人就鬧心。
想起她自己把自己折騰得氣血兩虛的事情,烏麟軒簡直手臂上都肉眼可見起了一層疙瘩。
他就從沒見過如此淫.亂的女人。
“讓月回進來問問怎麼回事兒。”烏麟軒說著要關窗。
但是正巧這時候陸孟熱得鬧心,轉頭正順過樹叢縫隙四處尋摸,看到烏麟軒開窗正看她呢。
於是她抬起手絹揮了揮,心裡一連串罵著大狗.逼害我在這裡挨曬曬黑了我就狠狠花你錢買十盒珍珠粉連腳丫子也擦上霍霍死你。
烏麟軒面色一沉,加速關窗。
陸孟眼神好著呢,她估摸著這個朝代不玩手機的自己,倆眼睛視力都是1.5,一見烏麟軒要裝看不見他,連忙夾著嗓子喊道:“王爺!”
“王爺哎!王爺!”
“王爺——”
夾子音的威力是很大的,陸孟自己都要把自己喊尿了。
她知道烏大狗可能不會見她,但是這件事兒與其讓下人說,讓月回說,不如她說,免得哪個下人嘴一歪,她和月回就扯不清了。
陸孟就不信,她在外面叫魂兒,烏麟軒能在屋子裡坐得住。
果然是坐不住的,烏麟軒被叫得站起來了繞著桌案轉了一圈。
最開始以為他的側妃是個膽小如鼠的閨秀,後來覺得她是個心機深沉的奸細,那天晚上這個夢夫人在他眼中晉升成了水性楊.花的奸細。
但是他是沒想到,她竟然是連臉都不要的,竟然在他門前大呼小叫,毫不收斂!
她到底有幾張麵皮?
陸孟其實也知道自己這樣有點崩人設了。
但是沒關係,對王爺獻媚,對自己的夫君獻媚,在古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