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娶她,如果對方拒絕,她會很強勢的逼著他們答應婚約才肯罷手,我希望小妹剛剛所說的任何一個字,顧先生都別放在心上。”
“我明白。”
池溏推開大哥的那隻胡亂順自己頭髮的手,皺眉道:“C國不是有句古話嗎,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我只是怕顧先生日後後悔,畢竟像林小姐這樣的女人,是不配——”
池晟急忙捂住自家小妹喋喋不休的嘴,解釋道:“顧先生別誤會,她腦子偶爾犯糊塗,那些話都是無心之失。”
“池小姐有一句話說錯了,晚晚雖然很頑劣,但有一點她絕對能夠勝過池小姐,她不會在背後搬人是非,論人長短,希望池小姐以後能夠謹言慎行,我的妻子,我不希望有人這麼詆譭她。”
言罷,顧琛易繞過兄妹二人,徑直走回別墅內。
池晟一拳頭輕輕的敲在她的頭上,“跟你說過無數次了,說話這門藝術,你真得跟人家林小姐學學。”
池溏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跟著跑進別墅。
華燈初上,城市霓虹燈耀眼閃爍在窗前。
徐江琦姍姍來遲,當進入公寓內時,裴亦已經躺在沙發上安靜的熟睡過去。
林瑜晚從未學過收拾屋子,在她亂七八糟的弄了一透過後才發現,自己好像越收拾越亂。
徐江琦儘可能的放低腳步聲,對著回過頭看到自己的女人掩嘴示意不用說話過後,走近沙發上熟睡的女人。
“徐先生,你說她是不是瘋了?”林瑜晚問的很小心,很怕將他心中的那個裴亦給抹去那般小心翼翼的問著。
徐江琦微乎其微的點了點頭,“她心裡恨著我。”
“我一直很想知道,你究竟為什麼那麼愛她?你明知道她心裡藏著的是徐二少,你不覺得累嗎?”
“林小姐,我問你一個問題,當初你知道陳景然背叛你的時候,你是什麼心情?”
“恨,很恨,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們,可是我又覺得殺了他們挺便宜他們的。”
“所以你認為我知道這件事過後,也應該做出同樣的反應,心生怨恨,殺了他們嗎?”徐江琦站起身,面對她,言語問的認真。
林瑜晚幾乎是本能的點頭,“我相信任何一個人得知這樣的真相過後都會第一時間弄死這對不要臉的背叛者。”
徐江琦走到窗前,點燃一根菸,輕吐一口眼圈,“我知道她為他哭的眼淚都比對我笑的面容來的真實,可是,我想我是知道她會回來的,哪怕走了一萬步去接近江瑞,我也相信她會退後一萬步回到我身邊,不是因為她後悔了,而是我知道,只有我才能給她有希望的明天。”
“我一直以為我的顧三少才是笨的可以的男人,現在我才發現你徐大少痴情起來,讓我都覺得心疼。”
“裴亦不是絕情,她只是看不到我對她的好,也對,我這樣的男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對她好呢?她肯定也說過,我是個冷麵閻羅,做事雷厲風行,殺伐決斷,對待仇人不擇手段,甚至趕盡殺絕,那是她還沒有認認真真的瞭解過我,如果她肯瞭解我,一定會發現,我只是想疼她,愛她,護她罷了。”
如此的愛,愛的太卑微,以至於讓人覺得那樣愛情就像是海上泡沫,天亮了,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林瑜晚不知道如何答覆,只得面色沉重的望著熟睡的如同出生嬰孩那樣安詳的裴亦。
徐江琦熄滅香菸,將窗簾再次合上,“她現在是一個迷路的孩子,如果我放手了,我怕她會永遠走不出那道絕境,所以我給她機會,等她慢慢清醒,如果,當她恢復正常的那一天後,她仍舊想要離開,我會給她自由。”
林瑜晚不明,抬頭直視眉目間雖平靜,卻似帶著絕望語氣的男人,問道:“你肯放手了?”
“如果她覺得她的幸福終歸不是和我並肩而行,我還應該搶奪嗎?”
林瑜晚沉默,裴亦何其有幸遇見的是痴心絕對的徐大少,只是這傻丫頭二十五歲之前過的謹小慎微,如今過的更是小心翼翼,她其實不是看不懂,只是不想承認罷了。
“今天麻煩你了,我送你回去吧。”徐江琦附身將熟睡的女人抱進懷裡,不由自主的抬手輕撫過她眉間凌亂的髮絲,嘴角微微上揚,“她只有睡著的時候,才會消去對我的防備。”
林瑜晚走在他的身後,身前他的影子被燈光拉下,落在她的腳邊,她低下眉頭,眉宇間不著痕跡的輕嘆一聲。
月上中天,顧琛易站在公寓前,望著由遠及近的車子,大步跨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