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晚走近她,蹲下身,“能告訴我陳景然又做了什麼不可挽回的錯事嗎?如果你說明白了,或許我會替你們求求情也不一定。”
陳夫人迫切道:“景然這孩子是被魔障了,他肯定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他不是故意撞——”
“陳夫人,你最好清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顧錦嶸強行阻攔她的話語權。
林瑜晚抬頭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阻止陳夫人說下去的顧錦嶸,嘴角微微揚了揚,“錦嶸,你是不是故意不讓她說的?”
顧錦嶸站在原地,眸中彷徨一閃而過,她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這一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聽他們胡說八道做什麼。”
林瑜晚站起身,“陳家父子雖然做事都是心狠手辣不留一絲餘地,但我清楚陳夫人的為人,她做事低調,人品挺好,不可能會說出什麼有傷大雅的話出來。”
陳夫人好像看見了什麼希望,急忙拽住林瑜晚的衣角,再次苦求道:“是啊,瑜晚,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為了什麼人做辯解,我只有迫不得已才會來求你,你就放過我們陳氏好不好?我知道景然做錯了事,我發誓我這一次一定會讓他受到法律制裁,絕不徇私,只求你放過陳氏那上萬人的飯碗好不好?”
林瑜晚低下眸光,言語認真的問道:“陳夫人能告訴你家陳景然又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壞事嗎?”
“陳夫人。”顧錦嶸再次強勢插入聲音,“嫂子,你想知道,我親口告訴你。”
“陳夫人,請說。”林瑜晚將她從地上攙起來。
陳夫人雙腳還在打纏,聲音有些哆嗦,“景然這一次是做錯了,他不是故意撞上去的,他可能是一時糊塗了。”
“撞上去?”林瑜晚嘴角咧開些許弧度,目光落在顧錦嶸陣陣青白的臉上,“錦嶸,你能告訴我,陳景然撞了誰嗎?”
顧錦嶸不敢說話,只是眼圈不由自主的紅了一圈。
林瑜晚踉蹌一步,抓起一旁的車鑰匙,推開身前的兩人,直接跑出公寓。
顧錦嶸見狀,忙不迭的跟上前,喊道:“嫂子,你聽我說,我沒有瞞著你,沒事的,就是不小心擦了一下而已,沒事的。”
林瑜晚合上電梯,目光渙散的望著上面跳閃的數字……
醫院內,濃烈的消毒水讓人陣陣作嘔。
林瑜晚步履蹣跚的走在無人的走廊上,一步一步沉重的腳步聲顫抖著心絃。
顧謙易從病房內退出來,眼底的疲憊還沒有消散便看見了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身影。
林瑜晚抬了抬頭,瞪著不遠處漸漸清晰的身影。
顧謙易心口一滯,大步上前,“你怎麼過來了?”
“他呢?”林瑜晚指向那扇緊閉的病房,“是不是在裡面?”
“錦嶸呢?”顧謙易避重就輕的繞過這個話題。
林瑜晚順著牆自顧自的走上前。
顧謙易拽住她的手臂,“別去看了。”
林瑜晚倔強的推開他的手,強行的走上前,病房緊緊的合著,透明的玻璃窗前,男人渾身都纏著繃帶,心電監控器微弱的跳動著,好似下一刻就會停止那般。
她緊緊的抓住心口的衣襟,好像有什麼瞬間奪走了她所有的平靜。
顧謙易錯愕,接住她倒上的身體,“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他不是三子,他是七伯,你別暈啊,你等我把話說完啊。”
身前的光亮突然被一道身影陰影下,顧謙易惶恐的抬起頭,驀然一慌,不可抑制的往後一退。
顧琛易坐在輪椅上,抱住自家受到刺激昏過去的女人,目光冷冽的掃在不敢再吭聲的顧二少身上。
顧謙易覺得自己好像什麼東西定住了,“三子,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她會害怕的。”顧琛易因為剛剛甦醒過來,聲音都是暗啞。
顧錦嶸隨後趕到,不停的喘著氣,自己急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嗎?
大哥電話說過三哥醒過來了,讓自己帶著她過來,卻沒有料到陳夫人會突然插上一腳。也是怪自己遮遮掩掩,說的吞吞吐吐。
“大哥,二哥就交給你了,我很累,實在是打不了他,你替我打幾下吧。”顧琛易的聲音很輕,像似是用了很大力氣才說的如此完整。
顧瑾易不著痕跡的點點頭,“把三少和瑜晚送回病房,派個妥當一點的醫生重新檢查一下,來的匆忙,傷口估計裂開了。”
顧謙易擔憂的往後退縮一步,苦笑道:“大哥,本是同根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