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野鮮不花身子還保持伏在桌子上的姿勢,想了又想,自己還有別的選擇嗎,現在蘇落是公主,是朱棣的孫女,她剛剛這番話好像是施恩,實際卻是恫嚇,拍拍自己的腦袋:“醉了,回去歇息,告辭。”
他頹然離開酒樓而去,心裡還是那個念頭,蘇落,我不會放過你。
脫歡也起身拱手告辭,從來到走,只說了一句話:“謝謝你,謝謝你在危難時候還想到我,謝謝你說的那句話,謝謝你的信任。”
他一貫的君子風度,目光不高不低,身子不正不屈,語速不快不慢,意思不清不楚,野鮮不花善於直來直去,他卻更喜歡曲徑通幽,這一番感謝是把自己的感情暗含在內的。
聰慧若蘇落,怎能不明白,只是忘記一件事:“我說的哪句話?”
脫歡偏頭看看窗戶。有大把的陽光從那裡瀉入,這不經意的一個舉動是在隱藏糾結的表情,再回頭時就恢復平靜,道:“你讓穀梁四爺告訴我,我會為你放棄什麼,我也會為你而什麼。”
他說的隱晦,蘇落已經想起,是自己託付穀梁冬轉告,他會為自己放棄攻打大明,也會為自己再次攻打大明。她滿不在乎道:“一句話而已,竟讓你感動。”
脫歡拱手,淺笑。再無說出一個字,心裡喃喃,你這麼肯定我對你的感情,這於而言,何嘗不是你對我的感情。他信步而去,非常輕鬆。
蘇落面對滿桌子的酒菜,呆愣半晌,希望藉此可以解決掉野鮮不花和脫歡對自己的傾慕之情,假如不能,唯有唏噓。手一揮,喊春好道:“我們兩個大快朵頤。”
吃飽喝好,惦記家裡的兒子。穀梁鴻留在家裡可以照看,但兒子的飯盒卻在自己身上,趕緊帶著春好下樓準備回家。
至樓梯口處,突然從旁邊躥過來一個樣貌不俗年約二十的書生模樣之人,站在她面前道:“姑娘。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能否賞臉同我吃杯酒?”
典型的泡妞開場白。蘇落鄙夷道:“哪涼快哪待著去。”
那書生熱戀貼冷屁股,沒有氣餒,繼續糾纏:“小生對姑娘一見傾心,還望姑娘賞臉以解我相思之苦。”
蘇落把春好推到他面前:“我忙,家裡有個嗷嗷待哺的孩兒,這妞閒,你請她。”
那書生看都不看春好,目光繞過落在她身上:“姑娘說笑,看你年不過十六七,怎麼會有孩兒。”
這書生百般糾纏,蘇落已經沒了耐性,突然發現他不經意的一個舉動,就是往門口處看了看,似乎在等什麼人,見自己不肯留下還非常緊張的樣子,蘇落感覺出不妙,這個書生絕對不是表面上的登徒子,於是道:“好吧,公子你先請。”
那書生謝過,在前面引路,蘇落突然飛起一腳踢到他臀部:“去你的。”然後拉起春好就跑。
果然被她料到,頃刻從酒樓附近湧出好多手拿兵器的人。邊喊邊追:“蘇落,你這妖女,竟然背叛自己父親轉投惡人,納命來。”
不用問,這應該是建安文骨的徒眾,眼下自己是朱棣封賜的公主,還過繼給了他兒子,建安文骨那些人必定要把自己清理門戶,於是拖著春好沒命的跑,拐了個彎,慌不擇路,見旁邊有個人從一戶人家出來,門沒有關好,她們立即衝了進去。
裡面院子不大,卻很精緻,不是達官貴人也是中等商戶之家,害怕那些人再追進來,於是貼著牆壁往裡面走,來到一處廂房,又怕主人家出來趕自己,躡手躡腳的先躲在亂糟糟的枯藤之後。
聽廂房裡有人在叫罵,聲音極其大。
“上官雲飛,我待你不薄,你為何害我。”
上官雲飛!蘇落大吃一驚。
裡面的人道:“我沒有害你,我只是讓您明白,皇上早就疑心您,假如您再執迷不悟,必定自食其果。”
然後就是一頓暴打,打夠,裡面有人出來,嚇得蘇落和春好急忙趴在地上,藉助前面的枯藤躲過。
出來的那個人匆匆奔門口而去,對兩個隨從道:“看住他。”
那人出了宅子,兩個隨從送行返回,驀然就發現趴在地上的蘇落和春好,喝問:“你們,是誰?”
蘇落才發現自己身子側面根本就是毫無遮蔽,慢慢站起,先給人家一個極其嫵媚的笑,然後聚心念匯神識,忘記有所針對,就連春好都被她鎮在那裡。
她著急得知裡面的人究竟是不是上官雲飛,跑到廂房一看,果然不假。
“怎麼是你?”上官雲飛傷痕累累,驚問。
“我來救你。”蘇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