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去的華君已經擠到角落上去了,堂堂門主、小郡主,這會兒正可憐巴拉地在巴掌大的一塊地窩著。她見華君痛苦難奈的樣子,即使面對華君的無禮也耐著性子忍著,結果華君突然來這麼一招,把她著實嚇了跳。
華君用力地咬咬下,眼睛含淚,委屈地叫道:“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把我弄到一千多年前來!”她將雙手覆在臉上,俯□去,悶聲抽泣。她想回家,她想父母,她想家人,她想朋友,她想她的公司,她想她的事業,她想那些餐廳、電影院、影樓、SPA館,她想二十一世紀的一切。
万俟雅言靠在軟榻一角默默地看著華君。華君的那句一千多年前把她震住了。抽泣聲響起,那低沉的哭泣,無助而傷心,像紮在心頭的刺。万俟雅言靠過去,輕輕地拍拍華君的背。她沒有哄過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華君的肩頭一抖,撥開万俟雅言的手,她抬起頭,淚眼婆娑地衝万俟雅言喊:“放我回去。”
万俟雅言抿抿嘴,說:“我把你回去的那顆樹燒了。你的車……我也讓人拆了!”她沉默兩秒,說:“我會好好待你,相信我。”
華君也知道她怪不了万俟雅言,她來到這裡遇到万俟雅言是她不幸中的萬幸。她不該把自己的情緒發洩在万俟雅言的身上。可心裡委屈難受,她憋不住。她伏在万俟雅言的肩頭上,哽咽著抽泣。
万俟雅言輕輕地攬住華君。華君的痛苦讓她難受,但她不願意放華君走,她喜歡的東西,她就一定要想盡辦法握在手裡佔有住。她認為華君之所以回不去是因為她燒了那棵樹和那輛車,是她強行把華君留下的,對華君多少有些愧疚。
漸漸的,華君的抽泣聲漸止。伏在万俟雅言的懷裡,馬車顛得感沒那麼厲害,情緒發洩過後,她好受許多。
沉默許久的万俟雅言輕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