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從沒做過這些,雖然我也不會,但是所有過程我都知之甚詳。讓大一些的男孩子下田幹活,而年紀稍微小一點的就由我調遣。初春,當樹木還沒發芽之時,我讓他們將我認為能產優質口感好的果樹取下一些枝條,用小刀截下上面的嫩芽,嫁接到我認為生長旺盛卻果子口感差的果樹上。沒有人能有我這麼熟悉這片山林,我知道哪株果樹結的果子又大又甜,哪顆果樹生長旺盛卻需要改良,這些想法已經在我腦海裡盤桓了一兩年了。所以當時就特別留意,將自己吃過的好的水果果核都種在了距水近的土裡,(這個習慣是前世帶來的),兩年下來,果然生長出了不少的小果苗,我將這些小果苗移到林裡精心栽種起來。播種季節一來時,天氣已經很暖和了。雖然村子裡的人也好奇這群小孩子成天在土裡刨來刨去,但都沒有誰有那耐心來觀看,大家都得為自己的生計奔波。於是我在不知不覺種完成了種糧的初步大計,(其實大家都是做第一次,我的要求並不高,只要將秧苗順利地按照我的方法栽下去就行了,至於好不好看就沒那麼重要了)。後面就是管理了。因為田荒置了幾年,土地根本就不需要肥料,大家只需要每隔一段時間到田裡鋤草就行了,不過我還有天然的鋤草工具呢,將小鴨子放到田裡,鴨子可是最好的鋤草師呢。雞被我放在山林裡了。令人擔心的是自從秧苗種下去之後便一滴雨都沒下,我連續觀察了兩年,頭兩年也是乾旱,但卻沒有今年這麼猛,我心裡老有種不安的感覺。乾旱的年份,果子味道應該很好,但蟲兒愛吃果子,果子裡一定會生很多蟲。可惜我沒錢買布來給每個果子都做上布袋,想想來今年山林裡應該沒有多大的收成了。不過唯一令我放心的是,幸好去年我們已經做了溝渠可以將小河裡的水引到田裡,而這些田都是存了一個冬的水田,多數不會漏水,這給了我唯一的安慰。今年的收成就指望著這些稻田了。
一天,火風將藍兒和紫兒小白帶了過來,火風略有責備地看著我,我知道火風以為我忙得團團轉一定在偷懶沒勤加練習落氏心法,可是它哪裡知道自從我嚐到了心法的甜頭後便已經自動自發的有空就練習了,現在哪需它盯著我。幾個月來小白已經長成半大的狗兒了,藍兒和紫兒在火風訓練下已能自由翱翔了,我高興的抱過藍兒和紫兒撫摸著。
“火風,捨得將藍兒和紫兒帶過來給我了?”我笑看著火風。
火風沒有回答,我詫異地看了火風一眼,頓時大震:火風眼裡有滿滿的不捨、希翼。“火風,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我將火風抱到懷裡,好象第一次發現火風的身體竟然比我還大,“火風,咱們就這樣做永遠的朋友好不好,永遠都不要分開?”
火風黯然地低下頭,用它的頭在我的懷裡蹭著,火風以前不管我說得對不對都會嘎嘎地叫著,可是今天卻沉默不語。
“火風,你是想離開我麼?”我難過地將火風摟在懷裡,火風是我的親人,是我最親最親的人,雖然我知道我們總有一天會分離,可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火風你是想將藍兒和紫兒還有小白都託負給我麼?”
“嘎。”火風點頭。
“火風,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若是你有離開的理由,你就走吧。”我放開火風,雖然心疼,失去第一個朋友,我知道像火風這樣的靈鳥,能夠認識它已經是我的福緣了,我還能奢求一輩子擁有它,那就是我真正貪心了。
我忍著心痛將兩隻鳥兒和一條狗兒擁在懷裡,望著火風在我的眼中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不見。
當小河裡的水也快乾了時,稻子已經開始抽穗了,我又讓小夥伴們在田裡小心地忙著。在早春時,我找到錢胖子要了不同的稻種,我要作一個大膽的嘗試,分出一部分田來作特別的培育,為下一年的種子作準備。下一年的稻種經過我的精心培育一定會更不一樣。
一天,我來到了平日裡打坐的那個山頭,因為這兒寧靜,進行每天的例行功課,突然耳尖地聽到了遠處不尋常的響聲,抬眼望見遠處有什麼東西密密匝匝地向這邊移動過來!幸虧我的目力已經不同往常,細看,不由得我驚惶不已:我最擔心的東西——蝗蟲來了!憑著居高臨下的地勢,只見遠處一大片碧綠的農田在那些東西所過之處已經瞬間變成一片荒蕪了。
“小耗子,狗蛋,杏兒……快將所有的鴨子和雞全部趕到田裡去。”我大喊著,一邊喊一邊不顧一切的往山下奔跑,哪顧得上頭破血流。
這些蝗蟲是外來的。雖然今年乾旱,但我養了那些雞鴨,本地的蝗蟲早就被它們給吃得差不多了。所以這些蝗蟲經過的地方必然已經顆粒無收的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