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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一起。”楊奕見靳天堂沒反應,繼續“揭發”尚宴的真面目,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有誇大事實的嫌疑。

靳天堂的身體一僵,還是沒回過頭,只是微起波瀾的眼,卻洩露了他的真實情緒。

楊奕一看有戲,也顧不上肚子疼,三兩步邁到靳天堂面前,趕緊再添一把火:“好像他們家還是鄰居,看起來彼此都很熟悉……”

楊奕正說的滔滔不絕,絲毫沒有對事實加上過多“修飾”的羞愧,此時靳天堂卻突然回過身來,楊奕馬上住了嘴,反射性的護住自己的肚子。

靳天堂卻沒有看他,目光兀自落在楊奕身後的男男女女身上,城市獨有的魅惑的燈光披在他們身上,一切似乎變得的朦朧,只有一樣東西穿透這層朦朧,直直刺得靳天堂眼睛酸澀,仿若有淚將要湧出。

“她笑了嗎?”

正防著靳天堂下一步動作的楊奕一蒙:“啊?”

靳天堂被楊奕的動作逗得輕笑一聲,輕捶楊奕的肩膀:“好了,別裝了。我沒事的。”靳天堂的眼神裡依然是濃稠的傷懷,可表情卻逐漸褪下沉重,“我是問你,她和那人相處時,笑過嗎?”

楊奕臉色一肅:“笑過。”

靳天堂還是看著楊奕,什麼話也沒說,黑眸沉沉,誰也看不出裡面深藏的是什麼?

在這樣的目光下,楊奕連忙投降,一改之前的吊兒郎當,自有一股沉穩:“天堂,之前我說的不敢保證,可剛剛那句是真的。”

靳天堂不再說話,只是抽出一包煙,示意楊奕把他打火機拿給他。

在靳天堂拿出煙的時候,楊奕面上閃過一絲驚訝,眉間掠過淡淡的戾氣。不過他還是從善如流的他自己銀色的打火機拋給靳天堂。

在昏暗的小巷口,清脆的一聲響起,一簇火花歡快的跳躍一下,卻被無情的熄滅。

頓時,一縷不絕的煙緩緩把靳天堂本在夜色中一看不真切的臉輕輕掩著。

“你知道嗎?我們再見面後我就再也沒見她笑過。即使在酒吧裡,我向她表露我的心意時,她也沒笑過,而且眉目間全是苦澀。”靳天堂沙啞的嗓音說的很緩很慢,彷彿一個字吐不清楚就無法說服自己一般。

修長的手指輕彈菸頭,菸灰簌簌的從指尖滑落,緩緩上飄的煙氣一抖,彷彿眷戀靳天堂白皙的手掌,不忍離去。

緩緩吐出口中纏繞著唇齒的煙,靳天堂自嘲一笑:“當初,我想把我的一切都可以給她,雖然這不是她所需要的。後來,我還可以暗暗的在心裡說,至少我還可以讓她笑。你知道嗎,那時候她臉上總有笑容的。”話裡面全是懷念的意味。

“而現在,我卻成了讓她笑不出來原因。”一句話,靳天堂說出卻像帶著道不盡的蒼涼。

楊奕終究是看不下去,開解他道:“那說不定只是你年少輕狂時,對弱者同情的本能。我的歷屆女友我再愛……喜歡,都不會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給她。”

楊奕對無意中戳到靳天堂的痛楚無知無覺,靳天堂卻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悶棍,頭腦昏昏沉沉,無意識的重複:“年少輕狂?年少輕狂!”

“對呀。年少時總會有太多的錯覺。好像自己可以改變世界,好像自己可以掌握命運,好像自己可以用生命的全部去愛一個人!”

靳天堂深吸了一口煙,在緩緩吐出煙氣,眉目間似乎有了悟,似乎有疲憊:“你不懂。”聲音低沉暗啞,不過,他的語氣一轉,彷彿之前的傷痛都只是幻像,“但是我能做的,好像也只有不再增加她的愁緒了。”希望那個比他幸運的人,能讓她笑容常綻!

楊奕一聽靳天堂的語氣不屑的撅撅嘴,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怎麼受得起靳天堂如此的掛念。

靳天堂注意到楊奕的小動作,也沒有解釋,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眼看一支菸漸漸燃盡,靳天堂熟稔抽菸的動作,楊奕還是忍不住的問:“天堂,你是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

不怪楊奕會問,在他嚴重尚宴就是死了,也沒有靳天堂感個冒嚴重。再說,靳天堂原來不抽菸的!

要說靳天堂真是他們一群同齡人中的一類,其實這樣說也不對,現在楊奕看來那是的靳天堂只是比較早熟而已。

所以,當他們一群人自認為自己很酷的學會抽菸時,每每靳天堂看見都會是一臉的鄙視。當他開始來者不拒並一個一個換女朋友時,靳天堂總是很不紳士的拒絕女生對他的愛意,他說這沒意思。當他開始為自己放縱式的生活感到迷茫空虛時,靳天堂卻說他要開始追求自己的音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