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廝賭氣離家出走了!
再也無暇多想,她猛地跳起身飛奔到賈汀之的房間,拼命地敲門。
“喂,混蛋,你趕緊給我出來——”
門從裡開了,賈汀之的俊臉暴露在她面前。
已經顧不得這個男人的眼神有多可怕,白雅急急地衝上去揪住他領子,驚慌失措地說道:“龍月軒走了你知道嗎!”
低頭俯視了她兩秒,賈汀之眼底掠過一抹深不可測的顏色,眉頭輕挑。“怎麼,這對你來說很重要麼?”
“重要,當然重要!”白雅搞不懂這傢伙怎麼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抱著這種看戲的心態。
“你既然覺得重要,那麼這是你的事,不是我的。”
他說罷便要關門,但是白雅死乞白賴地伸出一隻腳抵住門。“賈汀之!”她怒道。“你怎麼這麼冷血無情?難道你看不出來,今天你說的那番話真的很傷人嗎?而且他一直在被時空警察通緝,就這麼走出去,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
賈汀之聳聳肩,一臉輕鬆。“無所謂。”
白雅瞬間有種徹底洩氣的感覺。退後一步,她冷冷地望著那張在屋內燭光映照下明滅不定的面孔。“沒想到,你是真的冷血。他那麼珍視你,你卻。。。。。。”她揚了揚頭。“好,你無所謂,我去追他回來!那龍鱗果是我拼了小命摘回來的,如果他這次出去死了,那損失最大的還是我。”
說罷,她不再看他一眼,轉身衝出了這個農家小院。
望著夜色中那個纖小的背影,他無奈地揉了揉額頭。這個傢伙。。。。。。果然不是靠大腦做決定的生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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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一輪新月,幽涼的光華淺淺淡淡地撒了遍野。
“龍先生——龍先生!”村外山野裡空空曠曠,迴盪的只有白雅的呼喚聲,卻沒有任何回應。
只聽著自己的迴音,以及鷓鴣偶爾的啼聲,白雅只覺得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鳥不生蛋的鬼地方,那傢伙跑出來就跑出來了,看在人家這麼辛苦找他的份上,好歹也該答應一聲吧。
她正暗自腹誹著,忽聞東面的山谷傳來了槍聲。不止一聲。然後,便是分辨不清的人的呼喝聲。
這聲音,真是震得人心都涼了。這伴隨的,應該是一場廝殺吧。應該白雅想起龍月軒之前重傷的樣子,頓時想也不想地向那個方向飛奔而去。
此時此刻,龍月軒剛剛險險地避開一串流彈,隱入了草叢中。這幫條子,還真是陰魂不散,非弄死他不可麼?還好天色暗,不然這時他應該已經是個死人了。
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然後,他聽到了遠處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好像是。。。。。。她?不會吧,她追來幹什麼?捨不得?不可能。大概是太緊張,出現幻覺了。
頭頂上方傳來那幾個時空警察的聲音。“李sir,不知他躲到哪裡去了,但應該是在這裡。”
“小心點,眼睛睜大了。麒麟培養的人,沒有一個不是陰險惡毒,他也許布了什麼陷阱,正隨時等我們往裡跳呢。”
“是,李sir!”
龍月軒想笑。陰險惡毒?他那麼努力地去做和這個形容詞相反的事情,奈何卻是徒勞,這頂帽子無論如何都要扣過來的啊。
就在這個時候——
“把槍放下,都不許動,蹲下!”
龍月軒覺得腦子轟然炸開。是她!剛才不是幻覺,真的是她!她。。。。。。是追著自己來的麼?
透過草叢,他看見月光下,少女手中舉著塊石頭,一臉威脅地瞪著那幾個警察。
“我可告訴你們,這是最新型的炸藥!你們。。。。。。你們誰敢動下,我把你們炸得骨頭都不剩!”
看那幾個警察的模樣,似乎還真是被唬住了。
白雅見計策成功,於是一邊拿著塊石頭虛張聲勢,一邊緊張地用眼角去搜尋龍月軒的影子,卻一無所獲。不會吧,難道他沒有被圍攻?
確定龍月軒沒有被他們挾持,她總算是鬆了口氣,抹了把冷汗道:“哦,看你們的樣子,我還以為是土匪呢。既然不是,趕緊給本姑娘滾蛋。”
但是剛剛那個李sir卻忽然撲哧一笑。“差點被你給騙了。”他重新舉起了槍,直指白雅面門。“我看,你是龍月軒同黨,到這裡幫他分散火力來的吧?”
白雅的臉霎時失去了血色。連她自己都清楚地感覺到了血液從面上褪去的感覺。她的演技真的這麼爛麼,還是說這出戏編得太狗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