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狡兔死,走狗烹,”四爺的江山坐穩了,當初為他爭奪皇位立下汗馬功勞的大臣當然也不能再安然坐享榮華富貴,這其中,首當其衝的就是年羹堯!
年羹堯是年貴妃的哥哥,又是四爺保疆擴土的大將軍,手握兵權,四爺是什麼人,自然對這樣的人不放心,可年羹堯卻絲毫不作收斂,反而驕揚跋扈,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對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裡,四爺早就看他不順眼,無奈時機一直不成熟,如今八爺和九爺都已去世,十爺被流放在外,胤禎又遭囚禁,當年和他爭奪儲位的兄弟囚的囚,死的死,早已沒有了威脅,這個時候,四爺當然可以騰出手來收拾年羹堯了,理由無非就是那麼一些,有人彈劾年羹堯剋扣軍餉,虐待士兵等等,四爺也不細查,直接將年羹堯關在牢裡!
這事本與我沒有什麼干係,只年羹堯被關起來的沒幾日,我這裡卻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當她踏進我屋子的那一刻,我幡然醒悟!
是她,原來是她,一切,竟是這樣,我早該想到了不是嗎?
“你就是昕兒姑娘吧!”她的聲音充滿了欣喜,我的心卻止不住的憤怒!
冷冷的看著她,四年了,她早已不復當初的丫鬟模樣,周身尊貴非常,側福晉打扮,臉上已有歲月的痕跡,不過樣子卻有些狼狽,神情蕭索,想來是最近的狀況不好,可是,她再是悽楚,也不能打動我!
報仇!是的,我現在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報仇,為那些死去的冤魂討一個公道!
“請問你是——”我佯作不知,冷聲問道!
她急著開口。“昕兒姑娘,我是年大將軍府的,我叫輕紅,今日來見昕兒姑娘,是有事相求!”她迫不及待的說明了來意!
原來不過是年羹堯的侍妾,呵呵!輕紅,連名字也變了呢!
我抿了口茶,狀似隨意問道,“喔,不知年夫人來見昕兒所為何事呢?”
“輕紅”微微皺了皺眉。許是看不慣我的不敬。不管怎樣。她都是官員夫人,而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
呵呵!我冷冷一笑,原來人真的不能習慣。就像你如今習慣了別人對你察言觀色,早已忘記了當初你做丫鬟的時候,是如何對別人獻媚的吧!
果然是將軍府待久了的人,“輕紅”沒有理會我的冷淡,央求道“昕兒姑娘,求求你,救救年將軍吧!他是被冤枉的,求求你了!”
我緩緩起身,輕笑道。“喔?我與年將軍非親非故,為何要救他呢?”
“輕紅”一怔,隨即便道,“想必昕兒姑娘也知道年將軍在朝中的勢力吧!若是昕兒姑娘答應救將軍這次,將軍定不忘姑娘的大恩大德。姑娘有什麼需求,儘管提出來!”
看著她篤定的樣子,我一陣反感,“既然年大將軍有如此勢力,又何須我一個小小的宮女相救,我是個奴婢,比不得夫人出身高貴,夫人還是另覓他人吧!”
開玩笑,我沒有落井下石,已是仁至義盡了,還要我出手相救,他年羹堯算什麼?
輕紅被我一頓譏諷,頓時吃癟,臉微微發紅,卻仍舊不放棄,“誰都知道昕兒姑娘能在寶親王面前是說的上話的人,求昕兒姑娘開金口為將軍說上幾句好話,到時候——”輕紅故意賣了個關子。
“如何?”我一時好奇,配合的問道!
輕紅一看我有動心的意思,便靠近過來,壓低聲音道,“誰都知道寶親王對昕兒姑娘有意,照如今形勢看來,寶親王日後登大寶是十拿九穩的事,可據我所知,昕兒姑娘的家世還不足以登上後位吧?”
我頓覺一陣好笑,看來宮裡的事他還知道不少,“夫人的意思是要幫我?”
“只要姑娘願意,那麼將軍以後就是姑娘的人,而且,宮裡有貴妃娘娘照應著,姑娘也好過許多不是?”
呵呵!虧她想的出來,想來是各處求情無效,這才病急亂投醫,竟想起我來了,這個忙,別說我不幫,就是想幫,也是幫不了的,四爺是什麼人,決定了的事,是決不會更改的,即使是他看中的弘曆也不能,再說了,這樣的事,我不會讓弘曆為難!
“呵呵!”我冷笑一聲,“夫人開出的條件的確誘人,只是你找錯了人,我不稀罕什麼榮華富貴,更不稀罕當什麼皇后,國家的事自有皇上定奪,我不過一介宮女,後宮不得干政,夫人難道不知嗎?您還是請回吧!”
輕紅痛哭著搖頭,直接跪在地上,“不不,我不會回去的,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
我回身,冷冷道,“恕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