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了被單,邀請著。
蘇汐曼本想拒絕的,可是,很快看到邱幕辰黯淡的神情,她想了想,起身,一言不發地走過去,睡在他懷裡。
她要用實際行動證明,她今後都只會屬於他一個人。
這是第一次,蘇汐曼跟邱幕辰睡得這麼近,兩人同睡在一張床上。
邱幕辰用了歐炫希跟她同睡的姿勢——伸了胳膊,讓蘇汐曼枕著。
這個姿勢,蘇汐曼早在歐炫希的教育下習慣了的。
可是現在換了個人,她怎麼都覺得彆扭。
鼻前,是慕辰若有若無的體香,不屬於歐炫希的雪茄香味。
耳邊,是慕辰沉穩有力的心跳,跟歐炫希的也略有差異……
蘇汐曼狠狠地閉了下眼,為什麼她一直要拿邱幕辰同歐炫希做比較?!
有時候習慣很可怕,可怕到你甚至都察覺不到它的存在,它卻總是提醒著你某個人,某些事。
邱幕辰輕輕地擁著蘇汐曼,她終於在他懷裡了,這種感覺真好。
她是他的,從他在學校的後花園裡,第一次見到她,就註定了她是他的。
邱幕辰微微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淺淺的一吻:“晚安。”
蘇汐曼閉著眼,長長的睫毛一動。
聽到他醇厚的聲音繼續說著:“真希望,以後每天都能在你耳邊說‘晚安’。”
是啊,以後跟她說“晚安”的那個人是邱幕辰,以後跟她說“早安”的人,也是邱幕辰。
睡覺前的最後一眼,和醒來的第一眼……
她再也不會看到歐炫希那雙悠遠而深情的眼眸了。
第二天,蘇汐曼一覺睡到大天亮,太香甜了,連夢都沒有做。
她是個喜歡做夢的人——平時不是做噩夢,就是一些離奇古怪的夢,所以睡眠質量很差,每次醒來,都感覺爬過高山一樣疲累。
奇蹟的是,邱幕辰身上的味道彷彿有安神的作用。
每次睡在他身邊,她都很少做夢,一覺睡到天亮。
“醒了?”聽到她起來的動靜,邱幕辰立即走過來坐到她身邊,順手遞給她一杯水。
蘇汐曼醒來時都會口渴,嘴邊苦苦的,床頭櫃邊都會放一杯水備著。
連這種小習慣,沒想到幕辰都還記得。
“嗯。”蘇汐曼點點頭,喝了一杯水,去衛生間裡換衣服。
出來的時候,邱幕辰將她拉進懷裡。
“一大早的要換衣服,準備去哪?”邱幕辰在她耳邊說著,熱熱的氣流吹得她的耳根一陣發燙。
“我要去見歐炫希。”蘇汐曼坦言:“還有一些離婚的手續沒辦完。”
昨晚律師就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離婚的檔案她必須要親自找歐炫希簽字,才能生效。
歐炫希不見她的律師,必須要她親自拿檔案見他,他才肯簽字。
蘇汐曼已經下定決心要跟歐炫希離婚了,就算邱幕辰沒有這個病,她也不會再跟歐炫希在一起。
她不能再逃避現實,做一隻不會自食其力的金絲雀。
她要飛,她其實也是有翅膀的,她可以飛得很高很遠……
因為被囚禁了太久,她差點忘記了她其實會飛的。
聽到她要回去,邱幕辰攏著她的雙臂一緊,眼裡閃過一抹擔憂。
蘇汐曼知道,慕辰是害怕再次失去她,她連忙安慰:“我回去,是跟他攤牌的……就算要結束,也應該跟他說清楚。做人要有始有終的,對不對?”
“需不需要我陪你?”邱幕辰緊張的問。
“不需要。”她自己的事,她能解決。
若是帶上幕辰,她擔心歐炫希會因此仇視他,以後會對幕辰不利。
邱幕辰沉默了一會:“吃過午飯再回去。”
“嗯。”
“我派人接送你。”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蘇汐曼想自己到時搬離歐宅,也有好些東西要帶走,一個人怕是忙不過來。
加上邱幕辰肯定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於是點點頭:“好。”
手掌探到蘇汐曼的額頭還有些發燙,邱幕辰忙道:“你昨天晚上淋了一夜的雨,現在還有點發燒,吃藥了嗎?”
“正準備吃。”
“我去幫你拿藥!”說著邱幕辰親自問護士要來退燒藥,還倒了一杯清水遞到蘇汐曼的面前。
蘇汐曼邊吃著藥,邊聽見邱幕辰說:“你回去後,若是他不肯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