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一下子被一抹紅色的身影推開。
沈墨黎微微皺起眉頭,有幾分生氣,不過見來人是顧雪漫,為了顧全兩個人的面子關係又不得不剋制住自己的情緒。
“你猜猜我拿到了什麼?“
顧雪漫的臉上帶著一絲神秘,晃了晃手裡面的信封。
她臉上帶著頗為得意的笑意,坐在沈墨黎對面的座椅上,翹起二郎腿來。
沈墨黎緊緊皺著眉頭,他最討厭的就是顧雪漫現在這副樣子。
“不知道。”
男人的聲音冰冷和遙遠,即使對她手裡面的東西有幾分好奇,也完全聽不出來。
可沈墨黎越是表現在不在意,顧雪漫就越是沉不住氣。
她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腳下踩著十厘米的恨天高,妖嬈的身材在緊緻的衣服下盡顯嫵媚。
“還記不記得上次你託我在乾爹那辦的事?”
顧雪漫的臉上寫滿笑意,心裡正美滋滋的渴望著沈墨黎的誇讚。
男人抬起眸子看著她,冰冷的眼神中終於多了幾分情緒。
他似乎突然想起來什麼。
一直以來,沈墨黎能夠忍得了這個讓自己噁心的女人的原因,不過就是因為她能夠在市長的跟前為自己吹吹耳旁風罷了。
也只有在顧雪漫真的派上用場的時候,才能博取沈墨黎的一絲注意力。
“你是說,上次我跟你說過的…那件事?”
凜冽的眸子中寫滿了警惕,沈墨黎向來都是個小心謹慎的人。
顧雪漫一邊笑著一邊在沈墨黎的面前搖了搖牛皮紙的信封。
“墨黎,這可是我廢了好大的功夫才好不容易找到的證據,你可得好好謝謝我。”
顧雪漫最裡面說的“下功夫”,其實不過是在市長的床上用力叫了幾聲罷了。
沈墨黎當然清楚她這個所謂的“乾女兒”到底是什麼樣的貨色。
只不過,要利用她的便利罷了。
男人總算勾起唇角,冰冷如嚴寒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輕笑。
“雪漫,我還真是小瞧了你。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拿到了這東西,我真是沒有白疼你。”
沈墨黎對眼前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對她手裡面拿的東西頗有興趣,恐怕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可即使是有手裡面的東西吊著沈墨黎的胃口,他對顧雪漫仍舊沒有幾分耐心。
沈墨黎用力的一把奪過來顧雪漫手裡的信封。
看到裡面的幾分檔案內容,他的臉上露出豺狼般的笑…
劍眉星目似乎有星辰一般的光芒,沈墨黎為了這份東西,其實已經等了很久。
“怎麼樣?這東西,足夠你扳倒他了吧?”
當沈墨黎真正把這份檔案拿到手裡的時候,顧雪漫才覺得自己的心口似乎有些慌亂。
她給了沈墨黎的這些東西,已經足夠他把市長從現在的位置上踢下來,可是如果到時候沈墨黎翻臉不認人,她便徹底失去了兩頭的好處。
顧雪漫的心裡,是有幾分惶恐的。
她有些不安的湊到沈墨黎的跟前。
男人臉上終於浮現出得意的笑,顧雪漫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為了討好沈墨黎,她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這東西。
如果被市長髮現了,不要說自己的情人關係不保,就連小命都難說。
“那…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把他踢下臺了,你可不能拋棄我啊。”
顧雪漫纖長的手指在沈墨黎的胸口的位置蹭來蹭去,弄得他心裡一陣反感。
可是畢竟自己才剛剛從這個女人的手裡拿到好處,他也不得不忍著情緒。
顧雪漫的心裡七上八下,可是沈墨黎此刻卻長舒了一口氣。
這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
似乎從五年之前溫暖暖那件事之後,他就再也不肯相信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了。
“你放心吧。你為我做的這些事,我都會記住。”
沈墨黎很少會給顧雪漫什麼保障,這大概是第一次。
可是他的話卻總是這樣模稜兩可,讓人根本捉摸不透。
顧雪漫還是覺得有些放心不下。
僅憑他的一句話,她怎麼敢相信自己以後沒了用處,沈墨黎不會把她一腳踢開?
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可是人家真的好怕怕哦,你快發誓,說你不會拋棄我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