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溫家的大門,她如釋重負的長舒一口氣。
其實,溫諶則這個名副其實的鬼哥哥,對她一向都是那麼絕情,溫家所有人,甚至連同她自己親生的爸爸在內,都只不過是想利用她罷了。
既然這倆人對待自己已經如此薄情,甚至想出賣她的肉體來換錢,她又憑什麼幫他們?!
...
“老陳,怎麼樣,昨天晚上過的可還痛快啊?”
顧雪漫饒有興致的一大早就撥通了陳總的電話,語氣中充滿得意和期待。
陳總雖然是溫諶則用來羞辱溫暖暖的手段,不過只要是能夠讓自己出一口惡氣的招數,顧雪漫自然是用全部精力去關注。
可是對方卻對著聽筒沉重的嘆息一聲,“顧小姐,我把溫諶則當成朋友,才答應幫他這個忙的。原本騙一個女人上床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可是這個人的身份,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顧雪漫蹙起眉頭,不由得坐直身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你還不滿意了?”
“顧小姐,您就別再跟我裝了。這個溫暖暖可是沈總的人,沈墨黎沈總是什麼樣的人物?我如果再多碰那個女人一下,可能現在已經上天了!”
陳總有些不滿的朝著顧雪漫抱怨。
“什麼意思?到底怎麼回事?”顧雪漫有些不安的擰起眉頭,納悶為什麼對方突然提起沈墨黎。
聽完男人一邊抓耳撓腮的嘆氣,一邊長篇大論的講完了昨天沈墨黎衝進酒吧帶走溫暖暖的事情,她才氣急敗壞的結束通話電話。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在咖啡館裡響起。
溫暖暖皺起眉頭,瞥了一眼對面的女人扔在桌子上的一個信封。即使沒有抬頭看她的臉,只看這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她也知道一定是顧雪漫。
“你來幹什麼?”溫暖暖仍舊沒抬頭,冰冷的聲音絲毫不慌亂,把目光重新轉移回雜誌上。
溫家的事情讓她心煩意亂,所以一個人坐在咖啡廳裡打發時間,可是沒想到竟然在這兒也會碰到這個胡攪蠻纏的女人。
顧雪漫還未開口說話,她就已經覺得頭疼。
“我來看看你啊我的溫大小姐。聽說你昨天晚上去菲比酒吧談生意了?”
顧雪漫慢吞吞的在對面的位置上坐下來,翹起優雅的二郎腿,眸子中充滿了不屑和玩味。
即使昨天沒能讓溫暖暖失身,可是老陳終究也不是個吃乾飯的,算起來也佔了些便宜。
說道昨晚,溫暖暖的眉毛立刻豎起。
顧雪漫怎麼會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如果她順勢告訴沈墨黎自己和別的男人一起去了酒吧,而且昨天晚上還發生了關係...
溫暖暖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不敢繼續想下去。
“昨晚?昨晚什麼也沒發生啊。你在說什麼?我...我聽不懂。”溫暖暖向來是不會撒謊的,連說話都變得磕磕絆絆。
緊接著便聽到了顧雪漫的一聲冷笑,不屑和鄙夷的情緒沾滿了每個字眼。
“裝什麼裝?我這兒可是有照片的。別以為你能談過我的法眼,看看,這上面的女人是你沒錯吧?”
顧雪漫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看著溫暖暖。
她一陣心虛,昨天晚上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信封被顧雪漫猛然開啟,裡面的照片散落到桌子上。溫暖暖情不自禁的皺起眉頭,果然,還是躲不過顧雪漫的眼睛,被她抓住了把柄。
她遲疑了一下,抬起眸子。
照片上昏暗的環境中,儘管有些模糊,可是已經足夠看清楚那個女人就是自己,依偎在那個中年男人的懷裡,攝影師的角度十分微妙,根本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否情願。
溫暖暖忍不住在心裡倒抽了一口涼氣。
如果這些和別的男人親暱的照片被沈墨黎看到,她連想都不敢想,自己到底會死得多慘。
“你...你怎麼會有這些照片?”
溫暖暖緊皺著眉頭,語氣中有幾分慌亂。
對面的女人精緻的臉上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怎麼?自己做了虧心事害怕別人知道?你也太膽小了吧?”
顧雪漫用餘光瞥著桌子上的照片一陣冷笑。
她原本是想拍到溫暖暖和別的男人一起出入酒店的照片,可是奈何偏偏那個男人就是沈墨黎...
不過,幸好,她還有這些當做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