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開去,女屍氣急敗壞燥狂萬分卻也沒轍,她又想將塞她黑驢蹄子的怪人給掙脫,卻不料她受制於他是百般掙脫不開,見此情形,女屍仰天長嚎,淒厲至極,而這時那人也早有防備,隨手從懷裡取出了一張符紙,那符紙遇火就燃,被他貼在了抓狂的女屍的臉上,隨著符紙的燃燒,女屍身上的衣服也一件件化為灰燼,渾身都變成了黑炭,其間佈滿血水,沒過多久就只剩下了一副燒焦的枯骨倒在了地上。
張海山在遠處瞧得清楚,眼見那漢子將女屍給制服自己保得一條性命,應該是萬分高興才是,然而他卻無論如何也開心不起來,因為他分明瞧見那怪人被蓑衣遮擋住的身後似乎拖曳著一條毛絨絨的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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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造畜
張海山嚇得夠嗆。
女鬼雖已被眼前的怪人給降服燒掉了,但是他卻似毫高興不起來,因為很明顯,眼前的這“怪人”似乎並不是人。哪裡又有人會長著尾巴的?莫非還真是孫猴子不成?那就真有些天方夜譚天馬行空了。
而那漢子此時也發生了變化,傾刻間便由本來的侏儒形貌變為直接匍匐在地了,似乎是不能舊立。張海山見此情形腦中靈光一閃,莫非這是狐狸或者是黃皮子之類的通靈幻化之物來報恩來了?舊時有關狐狸變成人形報恩復仇或者與人交合嬉戲的傳聞很多,早在殷商時期就有了這類野談奇聞,最典型的莫過於九尾狐蘇妲己了。到了後來歷史上更是狐精野怪蛇妖女鬼之類的層出不窮,清朝蒲松齡所作的聊齋裡這類故事就多了去了,當然小說家之言也不可盡信。張海山那時候也聽過不少此類鄉談,比如說黃鼠狼偷了誰家的雞不小心被失主逮住了,然後剝皮抽筋掛在牆上,待到晚上的時候就會有其同族親友來哭喪搗亂,甚至作怪塗害,攪得人心不安心煩意亂。據說活的年頭久了的黃皮子狐狸通人效能幻化,更善於催眠迷惑之道,能將人給不知不覺的引誘殺害,甚是神秘厲害。
那時候最流行和說叨的就是說蛇也是仙家,不能將其打死戲弄,說早年間有放羊娃到山裡放羊遇見長蛇,於是將其打死,再碰上的話依舊弄死,如此時日一久打死的蛇就非常的多了。而這時這個放羊娃也命不久矣,有一天,突然到他家中來了一條非常粗壯長大的巨蛇,家人瞧見慌了手腳亂了心神,心道自家孩子打死了那麼多的小蛇,這一定是蛇王來為群蛇報仇來了,於是急忙將其罩在了一口大水缸下面。那大蛇進屋轉悠不見放羊娃的蹤影,也不濫殺無辜,只是繞著大水缸轉了一圈,然後將蛇身一圈圈盤在水缸之上緊緊纏繞住缸身,如此良久之後方才離去。放羊娃的家人以為自家孩子僥倖逃過一劫,卻不料搬開水缸一看卻傻了眼,原來不知什麼時候裡面的人已經化成在灰燼,那裡還有人在。當年張海山一時興起興致大發曾經用小刀將一條長蟲給割成了一段一段的,為此很是糾結擔憂了一陣子。
張海山哪裡見過這等事情,極度恐慌駭然,只當是也是精怪變化來報恩救人之類的罷了,便壯著膽子問道:“不知是那路仙家高人救得晚輩一命,後生在這裡有禮了。”言畢就是躬身一禮。
那斗笠怪人用沙啞難聽幾乎不像人聲的語氣嘆道:“看來小兄弟也是有膽有識有手段的人物,真是後生可畏。而我也是無意中流落到此途經此地,見這地界窯洞眾多能避風寒便暫且寄身在此,今夜大年三十無心睡眠便到聽到聲音特意過來察看的,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敢情是這麼回事,磨窯所在的這一片地塊遺留著許多古人居住過的莊戶窯洞,大都十分完好工整。有的窯洞之中還有地道,左家通著右家,高處連著低處,煙囪裡也有藏人和糧食的偏洞,而有的地道甚至是深不可測,一直通到了三山五嶺峭壁河溝之外。據體是什麼朝代的人留下來的也沒人說得清,只是為了躲避土匪災害最早遷移到這兒來的人說他們來的時候有的窯洞的牆壁上還殘留著血跡,估計是早年間回族屠殺漢族的時候殺光了這裡的人,而那地道就是用來躲避匪徒用的。那時候老人們都說回族人彪悍沒人性,曾經不知道殺死了多少漢人,其行徑令人髮指叫人膽寒,簡直和日本鬼子有的一拼不相上下。有那麼一個時代他們無法無天無惡不作,曾經把漢人俘虜了押到打穀場上讓其爬在地上鋪滿大場然後駕起牲口拉著石碾,把人一個個活活的壓死。慘不忍睹喪盡天良,其罪行多如牛毛不能言談,傳說就連蒼天都看不下去了,曾經就有一眾匪徒坐在幾座山凹裡吃喝,準備吃飽喝足了之後大開殺卻再造殺孽,忽然大山合攏將其徹底掩埋葬送。當然這也許只是一些人不滿回人殺戮的淫威臆想的上天的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