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
也就是在這之後,歷任的鈴木家家主,都自稱雜賀孫一或雜賀孫市(鈴木家嗣子的通名叫做孫一郎),以宣示自身在雜賀眾的頭領地位……
“但是,紀川之北的宮鄉、南鄉和鄉卻沒有皈依,依然保持著真言宗信仰,並且和名草郡以東的那賀郡根來寺保持著極為密切的關係……如果得到根來寺方面的配合,讓這三鄉降伏於我,並且和紀川之南的雜賀莊、十之鄉決裂,將是非常容易的事情。”最後我解釋道。
……,……
大約走出十來公里,我們越過風吹峠,很快就進入了根來寺的門前町。根來寺擁有守護不入、檢斷不入和諸稅不入的特權,在寺領之內完全是自成一國,擁有自己的各種行業和各類設施,並且在政治和軍事上保持嚴格的立。領內的防務、各種雜務、門前町和寺內町的管理,全部由從屬於各個坊、院的低階僧眾負責,稱為行人方,大名鼎鼎的根來眾,主體就是負責寺防務的杉之坊津田家、泉識坊土橋家所率領的行人方僧眾。
與行人方對應的是學侶方。他們是寺的高層,原本是專注於佛法修行的僧侶(但是現在……),之後因為自身的種種宗教特權,從各領主那得到供奉或者寄進的土地,聚集起龐大的寺領(最高時根來寺寺領達到七十萬石)。而附近的地侍也樂於將土地或者家的子弟交給寺院,從而獲得守護不入、檢斷不入和諸稅不入的權利,自身也搖身一變,成為津田家、土橋家那樣為寺院效力的行人方世襲高層。
我們這一行人,一望而知都是武士,走在門前町很有些惹眼。不過,只要我們不鬧事,寺院方面是不會干涉的,而且也不會在意我們的身份,正如町前所書的“來者不拒,入者不問,留者不查,去者不追”四句那樣。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倒是非常自由的地方,是有別於時間的別樣天地。
一直到了行者堂附近,即將進入寺本坊,才有知客僧前來,向我們詢問道:“幾位施主前來,是祈願?是還願?還是奉佛?煩請告知小僧,讓小僧代為引導如何?”
我轉頭看了看,行者堂一帶很有一些人,但似乎只有我們一行有這個待遇。
信景也現了這一點。他的口快,立刻直言不諱的問道:“這位師父,佛門不是說眾生平等嗎?為什麼單單招待我們呢?”
“小施主問得有理,”僧人雙手合十,微微露出笑容,“雖然眾生平等,廣開方便之門,但是畢竟諸門有別……幾位身份不俗,行色匆匆,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自當格外對待。”
“是這樣啊,”我笑著點了點頭,指了指信景,“此番前來,算是為犬子還願吧”
“但不知是哪一院哪一堂?”僧人問道。
“貴寺學頭專譽大師,是在哪一院哪一堂修行?”我反問道,並且向他解釋,“當年犬子出生時,曾蒙專譽大師賜福;如今犬子已經元服成年,故而特來還願。”
“小僧明白了,”僧人態度變得更加恭敬。如今在出生時能夠接受高僧賜福的,至少應該是一方的大豪族:“專譽大師在大佛法院修行……請幾位殿下隨小僧過來。”
不久,我們一行到了寺心的大佛法院。這是寺歷史最為悠久的一院,是根來寺開山之祖覺鑁統轄高野山時,奉鳥羽上皇的院宣而建。覺鑁離開高野山、另在根來寺建立新義真言宗後,過了一百五十餘年,當時的高野山學頭頼瑜將大佛法院寺籍轉移到根來寺,成為根來寺諸院之。
我取下信景頸間的護符,交給大佛法院的知客僧,讓他轉交給作為學頭的專譽大師。沒多長時間,專譽就和知客僧一起來到了大堂,請我和信景進後殿敘話。
“真沒想到,竟然是淡路殿親自前來,實在是讓貧僧大吃一驚啊”專譽摩挲著手的護符,話語既有驚訝,也有好些感慨。
這個護符,是他親自制作、開光和持誦的,自然和一般的大路貨不同,一看到護符的形制、材質和符,他立刻就能分辨出來。
當初重金請他為景次郎祈福時,他尚在大和長谷寺修行,而我也不過是擁有兩萬多石領地的蟹江城主。如今十二年過去,各人的境遇都有了極大的變化。
第一百一十四章:紀伊征伐(下)
第一百一十四章:紀伊征伐(下)
“應該的,”我笑著叫過身後的信景,“這是犬子信景,幾天前剛剛元服……能夠這樣諸事平安,無病無災的長到現在,是多虧了大師的佛法護佑啊。”
信景十分聰敏,聽到我的話,立刻俯身拜了下去。
“賢父子太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