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他在洗澡?”我隨口問。
“嗯……咦,哥,你怎麼變帥了?”
我沒理她,徑直走進了廁所。
浴室和廁所是連著的,確切地說,廁所進去之後有一道簾子,簾子後是浴缸和花灑。
那簾子並不厚,他撩撥水往身上淋的動作依稀可見。
這樣的景象和聲音,我甚至能想象出溫熱的水順著他的肌膚蜿蜒淌下,少許晶瑩透徹的珍珠眷戀地停留在他的脖子上、手臂上、背上……
“樊奕。”
他驀然一聲輕喚,把我腦中春光無限好的場景生生打碎。
“……怎麼?”
“你能幫我擦一下背嗎?”
轟隆——!
擦、擦背……
在這個敏感時期?!
不知怎麼我腦中就回響起了那一清脆的巴掌聲。
“喂,你聾了是不是?”琉華的聲音染上不滿。
“哦……”
我心中默唸著“美色只是臭皮囊啊臭皮囊啊臭皮囊”,一步步慢慢地、看起來很不情願地挪了過去……
拉開簾子的一瞬間,白色的蒸氣頓時傾瀉出來,琉華坐在浴缸中,頭髮溼漉漉地貼在身上,白玉一般的肌膚在蒸騰的白氣中若隱若現。
真TM活色生香視覺盛宴熱血沸騰百獸轟鳴……(這是什麼囧話?)
突然我一凜,別過了頭去,默默地拿過搓澡巾。
不知為什麼突然有種心虛的感覺,不敢去看他。
明明都是男的……
“就是肩膀後面那一塊兒……”他動了動,背過了身去。
我伸手把他沾在背上的頭髮撥到前面去。
指尖接觸到溫熱的肌膚,光滑無比,有如最上等的瓷器。
當他的背毫無遮攔地呈現在我眼前時,我居然覺得心跳快了好幾個檔次!
我捏著搓澡巾開始給他搓背。
不過心不在焉下的成果顯然王爺大人不甚滿意。
“你用點勁兒行不行?沒吃飯麼?”
“……囉嗦!”
我加重了力道,他潔白的背上慢慢泛起了緋紅的顏色,說不出的豔麗。
我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
臉上要把人蒸發一般的熱度不知是緊張還是被這水汽給燻的。
他疑惑地回頭,正對上我的臉。
“你怎麼不擦了?誒,這是什麼?”
他注意了那個五指山,指尖在我臉上劃過,有著微癢的觸感。
“這怎麼搞的,真難看。”
你……你丫還知道難看!!
我氣結,這不知道是誰給扇出來的!
然而我嘴上就是軟,“昨天半夜打蚊子時留下的。”
他沒有說話,而是對準那個紅印子,把他的手輕輕按在我臉上。
結果一定是,分毫無差。
“說謊,樊奕。”他冷冷地眯起眼睛。
我心裡咯噔一下,猛然拍開了他的手!
尷尬,窘迫。
就像被人戳穿了心事一般。
我慌張地丟下一句“你慢慢洗”就逃出了浴室。
出去的時候看到老妹興致勃勃地爬在門上偷聽,一見我出來了立即“切”了一聲,哼道:“膽小鬼,沒出息。”
“你懂個P。”我白她一眼,進廚房去弄吃的。
那之後我們之間的氣氛變得很微妙。
我沒敢再無拘無束大大咧咧地把他當玩具抱著玩,晚上睡覺時也避得遠遠的,唯恐來個親密肢體接觸。
琉華也不愛搭理我,整天不是看看電視耍耍劍就是讀讀書散散步。
游泳的事沒人再提,日子就這麼夾雜在悠閒與謹慎中飛快地過去了。
一週後,我們大包小包地出現在機場。
老妹一把鼻涕一把淚,“老哥你這要去度蜜月了可別忘了給妹妹帶點東西哇!”
“度你個頭!”我沒好氣地甩了一句,這時廣播通知登機了,我交待琉華關了手機便和他告別了老妹。
一路順利透過檢查上了飛機,這隻“巨鳥”顯然引起了琉華強烈的興趣,在我講解了這種鳥速度多快能飛多高還能扔炸彈時他瞪大了眼睛,緩緩地說:“如果我們那有了這東西,豈不是能稱霸中原?”
我打哈哈,“中原算什麼,全天下都是你們的。”
不過時代畢竟……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