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叫到了畫室來。
外賣小哥把門一敲,朱茗就開了個小小的縫隙,然後手伸出去接過,神神秘秘道:“好,你可以走了。”
然後直到外面沒人了,才把門開大一點,將整個外賣拎進來。
這時候林禹成的羞怯感已經沒那麼重了,畢竟再醜陋的姿態都已經被看光了。
他甚至強行打起精神說了句玩笑話,用以緩解尷尬:“所以當模特賺的其實是精神損失費吧。”
朱茗一邊拆點的菜,一邊應他:“不止呢,你身體好所以可能覺得還好,老年模特的話一坐這麼久很累的。不過他們如果實在堅持不住稍微動了一點,老師基本上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畢竟他們能來這裡本身就很不容易了。”
因為林禹成還披著毛毯行動不便,朱茗就忙前忙後地把椅子拖到中間放外賣,然後搬了兩個小凳子準備吃飯,甚至還貼心地幫他拆了筷子。
於是林禹成就左手攏著毛毯,右手將筷子接過。
朱茗這麼自然地談論這件事的樣子,讓他更加具象地意識到這確實是正經行業,他也不是這世上唯一的裸模。
“所以你在賬號發的那些油畫,是經過他們同意的嗎?”
“他們和畫室簽過合同,從籤合同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同意了。”朱茗說,“因為油畫如果只待在畫室裡,創作就失去意義了啊,這是符合藝術創作規律的。除非合同裡有特殊協議限制,那樣的模特我們是不能發的。”
所以不允許發出去反而是比較特殊的了。
林禹成夾菜的手頓一頓:“那我們之間應該沒簽過什麼合同。”
“對對。”朱茗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我們這個只能算是朋友間的幫忙……”
“是嗎,‘朋友’。”林禹成準確地挑出這兩個字重複了一下,但這樣的不滿轉瞬即逝,“所以你不會把這幅畫放到網上的對吧?”
他說著往畫布上看了一眼——那幅畫已經很有模樣了,即便是還沒畫完的雙腿,在他看來也已經完成度很高,他都不知道這還有什麼需要畫的。
而頭部,或許是因為不是繪畫重點的緣故,處理得不是那麼精細,但是朱茗的概括能力非常強,即便寥寥數筆,也完全看得出是他的臉。
他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