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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潑大雨隨即而至,路過的女生們紛紛加快了回寢的步伐。
泡泡還有些糾結:“喂……這樣說出來會不會不太好啊,茗兒好像還沒決定要和他分手呢。”
“茗茗那個腦子本來就稀裡糊塗的,等她理清楚不知道猴年馬月呢。”花花抱臂道,“聽明白了嗎?有我們三個在,你不要妄圖繼續欺騙茗茗。好在茗茗對你本來也沒什麼感情,你不要利用她的同情心就好。”
雖然說得義正言辭,但三人倒是非常默契地把朱茗和林禹成的事兒忘掉了。
陳盛頓了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他還是希望能暫且得到她們的信任:“你們就因為茗茗的話對我有這麼大敵意嗎?你們也說了,茗茗本來就稀裡糊塗的,她自己都沒理清楚的事,告訴你們了,你們就拿來當真相散播……”
“茗茗才不是那種人呢!”花花聞言一下子惱了,高聲道,“茗茗只要說出來就是百分百確定了,茗茗才不是沒搞清事情經過就往外講的人呢!”
那一日的雨下得好大,當陳盛被室友三人懟得啞口無言時,林禹成站在護城河邊撐著傘,心裡想的是不知道茗茗順利起飛沒有。
這麼大的雨,也不知道對航班有沒有影響。
這麼想著,他又拿起一枚扁扁的石頭,想著如果彈起奇數下,就放棄,要是彈起偶數下,就繼續。
果然揹著陳盛搞事,跟在被陳盛發現之後搞事,心裡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他孤注一擲,覺得只要茗茗瞭解了陳盛的過去就不會再繼續這場戀愛,但結果卻是一敗塗地。
他非但沒有拆散這對愛侶,反倒將自己暴露個精光。
這之後如果再去接近茗茗,那他算什麼呢?
小三。
他實在不能將這個詞和自己聯絡在一起,這太不道德了。
心下一橫,手臂一甩,石頭便飛了出去。
一下,兩下,三下……是三下。
林禹成在原地久久佇立。
然後蹲下,撿起今天的第七枚石頭。
這時手機響了,他知道應該是陳盛打來約他吃飯,接起來就開口:“事情解決了?”
對面傳來的卻是眼鏡蛇的聲音:“沒呢,消防不合格關停了。”
林禹成抬起的胳膊又落下,一開口,聲音已變了個腔:“喲,佘哥啊,我當陳盛呢。什麼消防不合格?怎麼了?”
對面嗤笑一聲:“要不別鬥了,兩敗俱傷沒意思。今晚發小聚餐我請客,老地方啊,等你們來。”
閒情逸致
另一邊的朱茗已經上了飛機。
外面雨很大, 她看著窗外,一時間整個人進入了抽離狀態,機艙內語音播報著什麼, 但她硬是等到快結束了才反應過來要去聽。
朱茗心裡有些著急,怕是聽漏了什麼重要的安全資訊,所以全神貫注等著重複播報,但是下一段播出的……是英語。
聽不懂。
皺皺眉頭,扭頭去看劉教授, 好在教授也一副沒有在聽的樣子, 只是閉目養神。
那朱茗就放心了——可能是不重要的事吧。
起飛時還是被嚇了一跳的, 有種雲霄飛車爬坡時的感覺, 雖然朱茗對雲霄飛車的記憶還是小時候玩的幼兒版。
而且雖然只是爬坡, 但畢竟也是超高超長的坡,眼看著大地離自己越來越遠, 朱茗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按理說這時候閉上眼睛會好很多,可朱茗又實在不想放過初次坐飛機看到的風景, 覺得如果將來的回憶裡只有超重失重、漆黑一片,那未免太過無趣。
於是只能一邊恐慌, 一邊探頭向外觀察著。
這時,灰機突然一個拐彎,整個機身一歪, 朱茗從窗子看出去,甚至只能看到陰雲密佈的天空。
朱茗趕緊又回頭去看劉教授,發現教授不僅是閉目養神,還打起了輕小的鼾。
那、那這應該也是不重要的事吧。
等飛機穿過第一道雲層, 朱茗懸著的心就稍稍放下去一些——因為下面近處有厚厚的雲,莫名給她一種雲朵會托住他們的感覺。
此時飛機整體也進入了比較平穩的飛行狀態, 像一輛勻速向前行駛的列車。
朱茗才鬆了口氣,在雨中的機艙內重新回憶之前和劉教授之間的討論。
她們到得早,在候機時劉教授曾說自己對愛情沒有太多經驗,但是對情緒的感知還算敏銳,當朱茗和林禹成首次出現在她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