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手無縛雞之力的湘遷,他竟然毫不留情傾身握劍刺去,這一回連執戰長老都慌了手腳,頓了片刻才恍惚揮出了一股微弱的道體。
“放肆!”只見對面下突然傳來一聲怒呵,隨之而出的,是一道尖銳的藍光。
劍距湘遷不到一寸,死亡的恐懼從他蒼白的臉上映襯而出。此時此刻,已沒有人還能夠自若的呼吸,他們的目光都已集中在了那個巴掌大的空間,誰都不敢貿然眨一下眼睛。
“叮!”一聲微不足道的聲響從那個狹窄的空間中傳出,下一刻,眾人都嚥下了一口氣。目光的尾聲,湘遷額前不遠處,湘狂的手中,先前還凌厲無比的那把劍器,此刻竟已只餘下一段劍柄。執戰長老所發出的道體隨後趕到,卻從湘遷額前的空氣中掠過,駛向了空中。
第十一章 狂徒(下)
第十一章 狂徒(下)
這一場比試開始得快,結束的也快。片刻之後,臺下一片譁然。那身飄飄的白衣仍然靜靜站在人群之外,神情如前,全身上下看不出絲毫施展過道法的跡象。
毫不忌諱弟子們投來的異樣目光,軒轅銘楓的雙目已與擂臺對面的執戰長老相接,兩二相對點了點頭,又將視線放回了臺上。
湘狂在那把只剩下劍柄的“劍器”上愣了幾秒,手上驟然發力,木柄在傾刻化未了無數碎屑,四指隨著手腕處的旋轉稍稍一鬆,木屑紛紛飄散而下。他猛然抬起頭,惡狠狠的向臺下盯去,羞怒的紅色滲透在了他那本不英俊的臉上。
雖然無法識別剛才那道藍色劍光的源頭,但從先前那聲怒吼,他卻可以清晰的判斷出,那個聲音的主人正是之前站在天幕身旁的白衣男子。
他眼神不便,繞過已經半站起身的湘遷,中速向軒轅銘楓的位置走去。
湘狂在擂臺邊緣停了下來,無視臺下眾人的存在,怒氣十足的呵道:“小子,你也有資格在我面前說‘放肆’兩個字?媽的,你知道少爺我是誰嗎?”
臺下譁然聲頓時大了幾分,而對面的執戰長老臉上反而是一臉看好戲的神色。
軒轅銘楓淡然一笑,望著湘狂,平靜的說道:“既然已經說了,那就肯定有資格。至於你是誰,我沒有興趣知道。”
湘狂的臉上頓時又脹紅了幾分,原本還想說什麼,都隨著軒轅銘楓這句毫不客氣的話嚥了下去,只道:“我現在最後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在這裡大聲給我道個歉,那今天的事就這樣算了,否則……”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平靜的聲音又起:“那就否則吧。”
湘狂這一回徹底失去了耐心,根本不考慮剛才軒轅銘楓那道藍色劍光的強勁。怒吼一聲,身體驟然向軒轅銘楓斜出,過空之時猛的從身下弟子手中抽出一把劍器,便是打算和軒轅銘楓鬥個你死我活。
軒轅銘楓的身形紋絲不動,眼睛彷彿根本沒有去看湘狂疾攻而來的劍器,在劍尖距離自己僅有兩尺之處,只見他只斜上一揮,順著眾人驚訝的目光,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湘狂竟然如圓石一般翻滾而退,竟是以比來時還快一倍的速度飛回了臺心,身體在空中連轉數圈,最後“磅”的一聲以“狗吃屎”的方式砸在了檯面上。那把劍器在一開始便已與他分離,隨著他的落地,“釘”的一下,便是不偏不移的恰巧倒插在了他埋下的頭部的正前方,割斷了幾縷散亂的髮絲。
擂臺四周一片啞然,數百雙目光在同一時間由臺心齊齊的轉向了軒轅銘楓,絲毫沒有轉開的意思。執戰長老理了理半白的鬍鬚,臉上帶有些許笑意。
良久,湘狂終於緩回了氣,顫顫的從地上撐了起來,眼睛在第一時間對準正被眾人當成“奇物”來看的軒轅銘楓,夾雜著紊亂的氣息道:“小子,不要以為你是登月峰的門就有多了不起,今天你得罪了本少爺,他日有你好受的!”說完這句話,他帶著一身沾滿塵埃的衣物跌蕩的飛出。
“第三場比試,……”
湘遷早已在之前走下了擂臺,執戰長老並不理會眾人此刻的注意力,宣佈了第三場比試的雙方。
一男一女同時一躍而上,一場平常的比試在眾人驚異未平的目光中開始。
……
“第四場比試,……”
“第五場比試,……”
一個時辰過去,打鬥已經進行到了第五場,雖然人群中仍不時有仍看向軒轅銘楓,但已沒有先前那種萬眾聚焦的感覺。天幕仍沒有來,軒轅銘楓考慮片刻,轉身走向天幕之前所往的擂臺。
…………
“崔流啊,你們喂他喝點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