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遇見的兩個女人真是她院子裡的,這事兒她也摘不出去,自然要盡力配合。
幾人見了禮,小佟貴妃落座,沉著臉對安答應說:“你可否把事情經過跟本宮詳細說一遍?”
安答應又敘述一遍,小佟貴妃問:“那兩人的聲音你還記不記得?如果讓你分辨,你能不能把人指出來?”她也是有決斷的,看安答應的神色,也知道她不會撒這等彌天大謊,那麼,人真就可能是自己院子裡的,找出她們才是第一要事。
安答應點頭道:“奴婢聽她們說了幾句話,是本地口音,想來是能認出來的。”
小佟貴妃深吸口氣,笑著對蘇蘭芷說:“妹妹失職,院子裡有這等居心叵測之人,卻被矇在鼓裡,若不是安答應湊巧揭破,只怕要釀成大禍,還請姐姐給我點時間,等安答應將人找出來,我就把她們送過來,任憑姐姐處置。”
蘇蘭芷眼神微閃,也笑道:“妹妹無須自責,安答應也說了,那兩人是本地口音,就說明不是妹妹帶來的人,而是原本就在這院子裡的,與妹妹有何相干?不過,既然不是宮裡的人,咱們也不好私刑審訊,找出來也不必交給我,梁總管雖跟著皇上出去了,魏珠還在,交給他最合適不過,他是皇上的人,咱們姐妹對他都是放心的。”
小佟貴妃笑著稱是,帶著安答應去了。蘇蘭芷看著她們的背影,冷冷一笑,對文英說:“看來這園子裡要不太平了,讓咱們的人都警醒些,彆著了別人的道。”
文英答應一聲,忙下去安排。蘇蘭芷出門明面上雖然沒帶幾個人,可這幾個人個個都是精英,一個能頂三個用的那種,別看人少,一旦發動起來,自己住的院子絕對看守的密不透風。
出了這麼個事兒,蘇蘭芷也沒心情玩兒了,好在出來時帶了幾本書,拿了一本打發時間,等到傍晚的時候,小佟貴妃打發個人過來,小心的說:“回稟娘娘,我家主子和安小主已經將那兩人找了出來,兩人都是原本這園子裡的僕人,一個叫冬雪,一個叫翡翠,安小主和她的宮女都指認是這兩個人,不過她們兩個一直在喊冤枉,她們身上也沒有對身體有害的東西,我家主子讓人將院子整個搜了一遍,也沒有任何發現,那個叫翡翠的還說,她前幾天偶然見到安答應身邊的大宮女和一個婆子在揹人處說話,當時她沒在意,現在才想起來,那婆子是園子裡廚房上的人,翡翠說,肯定是她們做了虧心事被她撞見,才會反咬她一口。我家主子現在正讓人帶著翡翠去找她所說的那婆子,主子讓奴婢來請示娘娘,那兩人要如何處置?”
蘇蘭芷輕笑兩聲:“你家主子倒是好興致,還有閒工夫幫她們分辨誰是誰非?替我跟她說一聲,我還是那句話,這人不是宮裡的,我不好插手,交給魏珠便是。”
那宮女答應著去了,文英皺眉道:“安小主雖然把人找了出來,卻沒抓到她們的把柄,即便交給魏公公,也不一定能查出真相吧?”
蘇蘭芷笑道:“文英,你這麼說就是太小瞧魏珠了,他能坐穩乾清宮副總管一職,怎麼會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別說有明確的證人,就是沒有,以他的能力,也是手到擒來的事。”
文雪疑惑道:“主子和文英姐姐這麼說,就是確定安小主說的是真話,可奴婢聽著,倒覺得那個翡翠說的也有可信之處,是不是也該考慮她說的才是事實的可能性?”
蘇蘭芷笑了,一指文英,說:“你跟她解釋一下。”
文英應聲是,才笑著說:“假設翡翠說的是真的,安小主身邊的人有問題,那麼,翡翠被發現,她們是要封口也好,滅口也罷,憑著安小主的身份,都是輕而易舉的事,何況翡翠本來也沒想告訴人去,安小主更犯不著自己捅出來;而安小主既然主動把翡翠和那冬雪指認出來,就說明她並非說謊,因為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對她沒有任何好處。你明白了?”
文雪並不笨,她只是年紀輕,沒經歷過這種事,所以有些關節一時想不到,文英略解釋兩句,她也就想到了,當下不好意思的笑笑,覺得自己見識還是不夠,需要學習的地方很多。
不過她說的話蘇蘭芷也聽到心裡去了,她對幾個文說:“文雪說的也有可能,現在誰也不敢保證安氏不是賊喊捉賊,誰是誰非的一時分不清楚,只有咱們自己加倍小心,莫被人鑽了空子,按照皇上的行程,咱們最多在這園子裡再待上三五天,都打起精神來,辛苦這幾天吧。”
幾個文都恭聲應了,決定下去就把院子重新檢查一遍,免得真被混進來什麼腌臢物件,已經有了預兆,若還被人鑽空子,她們這些人也就該退位讓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