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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于謙

改變江南官田還有一個繞不開的環節,那就是祖制。大明蘇松重稅那是朱元璋惱火兩地百姓協助張士誠對抗他的軍隊,而進行的報復性懲罰。

“恂如!若是地方豪右聯合朝臣以違反祖製為由阻擾如何處置?”朱瞻基問周忱。

“陛下,祖制不過是他們用來獲利的藉口,只要陛下能夠堅持,量他們也翻不起大浪來。”

朱瞻基對這種皇帝一道聖旨就能解決問題的想法,根本就懶得去聽。若是皇帝的聖旨真那麼管用,還有滅亡的王朝嗎?

土地問題是最敏感的問題,牽一髮而動全身,沒有掌握絕對的力量的時候還是不去觸碰為好。

只要保證市場上糧價穩定,百姓有穩定收入來源,國家就是穩定的。至於農業稅收的流失,朱瞻基還真看不上這點錢。大明現在在冊的人口充其量五六千萬,平均每人耕種十畝地。大概也就是五六億畝土地,與後世十八億畝相差甚遠。

按照畝產一石的平均水平,十稅一的來徵收賦稅充其量五六千萬石。事實上各親王宗室的王田,勳貴百官的祿田。士紳的免稅田,再加上隱戶投獻,朝廷能收上來的稅糧能有三千萬石就是高的。

這三千萬石糧食要負擔文武百官的俸祿,軍隊的口糧,還有修河修路等工程的開銷,一年到頭能剩下多少。就算加上鹽稅和其他雜稅,再多上一千萬石也就頂頭了。

這點錢糧就交給文官們安排去吧,全權放權給文官,朱瞻基只負責監督,出了問題就別怪皇帝下狠手追責。

而朱瞻基自己則抓緊工商業與進出口貿易,透過工商業槓桿撬動現有的土地制度。

召見的最後時刻,朱瞻基對三人說道:“今天在乾清宮的話你們都給朕爛到肚子裡,若是讓朕查到你們管不住自己的嘴,你們就等著天牢過下半輩子吧!”

三人心中一凜,這是很嚴重的警告了,他們相信朱瞻基絕對會下狠手的。今天的話題哪一樣拿出去都會引起恐慌,皇帝肯定會擔心洩密出去。

有些事情悄悄做了,等到被人發覺時已經是形成規模,培養起了大量的新的受益者,舊的得利者再想反對就要試試新的受益者的反撲。

兩天後,一條震動朝野的訊息登上了邸報,原左都御史劉觀因貪腐被受命查處貪腐的御史于謙查處。因其認罪態度良好,並主動交出了非法所得,皇帝一道旨意:全家流放南洋舊港宣慰司,去舊港做承宣佈政使!

什麼時候舊港升為省了,群臣有些懵圈。那裡有多少我大明百姓啊,能湊夠一個集鎮的人丁嗎?

甚至有人腦補,新君為了照顧高官的面子,將流放故意說成了貶謫。新君與大行皇帝一樣仁慈啊!

伴隨著劉觀的倒臺,一個年輕的官員出現在了世人的面前,于謙透過查辦自己的最高頂頭上司一戰成名。

這並不是于謙想要的,可是皇帝硬生生的將功勞塞給了自己,進接著一道超擢的旨意送到了都察院,于謙連升五級,從一個正七品的普通御史一躍成為了從四品的右僉都御史。

這樣的立刻引來了群臣的非議,就算朱瞻基強調了不準風聞奏事,還是有御史言官上疏彈劾于謙諂媚君上,以圖倖進。

朱瞻基氣得差點把上疏的御史抓起來打一頓廷杖,這明著說于謙是小人,實際上是在變著法的罵皇帝是寵信小人的昏君。可是打人並不能解決問題,相反更會讓人家認為你是惱羞成怒。唯一能做的就是留中不發,讓于謙好好查一查這些上疏的官員屁股底下到底乾淨嗎?

于謙也是一肚子委屈,到這個時候他也全明白了,自己這是上了皇帝的當,皇帝用一個劉觀的功勞和一份封賞的旨意硬生生的將他推到了群臣的對立面。

這個時候文官們沒有人再把他當成自己人,不管他如何去做,群臣也會認為他是皇帝的爪牙。

事到如今于謙也沒什麼好抱怨的,做好自己分內的差事,仰不愧對天子的信任,俯不愧對於百姓的期望。

于謙化悲憤為力量在科道開始了大規模的反腐行動,首先就把目標定在了一個叫做張循理的御史身上。根據全旭提供的線索,于謙對其進行了連續幾天的監控,發現這位張御史家中簡直就是家徒四壁。家中只有一個夫人和一雙兒女,夫人也是布衣荊釵,每日在家就是照顧一雙兒女,洗衣做飯。

一時間于謙甚至有些感覺這全旭的手下是不是弄錯了,這樣一個清廉如水之人怎麼可能是貪官呢?

然而裝樣子終究是裝樣子,怎麼可能一直裝的下去。張循理這些天每天都是下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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