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是因為你的容貌,而是因為你確實有才能。”
“若是如此,那麼為什麼每次議事的時候都沒有讓我參加?”
織南笑了笑,說道:“公子大病未愈,王爺這不是捨不得公子受累嗎?”
“是嗎?”流零皺了皺眉,沒再追問,但心裡卻總覺得有些不塌實,司康對他的態度,司康的姬妾們對他的態度,織南的態度以及康王府所有人的態度,都讓他有種陌生的感覺,朦朦朧朧的如在霧中。流零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他現在迫切想找回遺失的記憶。
也許是因為那天與織南的談話被傳到了司康的耳中,以至於在三天後,流零就被邀請至書房參加議事。
參與會議的包括司康和流零在內共有七人,流零都認識,只是未曾深交。看他們表面雖親和,不失禮數,但那種略帶不屑的目光卻瞞不過流零的眼睛。自從失憶後,他對這方面異常敏感,別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觀察之下。他的過去是什麼樣子,從熟知他的人身上一定能夠得到啟發。
問題是,這些人——除了司康和織南——真的熟知他的過去嗎?很值得懷疑,起碼司康的那些姬妾就對他很陌生。這說明在他失憶前,並不曾常住於康王府。也就是說,他是司康的……“外遇”?
“王爺,此事不能再拖了,皇上的意圖很明顯,他在削王爺的權。”司康的幕僚之一王某某開口打斷流零的思緒。
恩?削權?皇帝在削康王的權?乍聽此言,流零很是吃驚,但他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吃驚,畢竟他什麼也不記得了,對國事應該也一竅不通才對。那麼,他到底在吃驚什麼?
“因為太子的事情,皇上始終在懷疑王爺,長此下去,王爺的處境實在堪憂。”另一個幕僚關某某說道。
流零知道目前太子病重,其中似乎有人為的原因,而這個原因似乎又與康王有點關係,至少是被別人猜疑與康王有關係。
“更可惡的是,明明知道誰才是真正下黑手的人,我們卻不能指正。”這次說話的是李某人。
“誰是下黑手的人?我們為什麼不能指正?”流零突然問道。
房中眾人都看著他,卻沒人回答他的問題——或者說不屑回答。
最後織南替他解了圍,回道:“右相樸伊曾是王爺的助力,但因某種原因,我們兩方失和。自此,王爺時刻提防他,對他的一些舉動都明瞭在心,其中就包括他暗中在太子膳食中動手腳的事情,我們也都知道。”
“那為什麼……”流零肯定,在織南說到“因某種原因”導致“兩方失和”這句話時,房中起碼有五個人——包括織南在內都對他面露不滿和……氣憤。
怎麼回事?難不成這個“失和” 事件又與他有關?
織南繼續道:“王爺與樸伊失和的這件事別人並不知道,他們仍以為樸伊是我們這一系的。所以,若我們彈劾樸伊,皇上一定會認為這是王爺為了自身利益,而故意推出一個替死鬼。”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無論澄清還是不澄清,皇帝都一樣不會相信司康。
“如今,王爺在朝廷上處處受制,不單右相就連皇上也在想辦法削王爺的權。”王某某道,“王爺若要保權,恐怕就得以性命做代價。”
司康冷笑一聲,淡淡道:“想要本王的命可沒那麼容易。”
李某某突然道:“在幾個月前,王爺曾提醒過太子殿下要注意飲食,也暗示了樸伊可能陰謀不軌,但為什麼仍會變成這樣?難道太子根本不相信王爺?”
織南和司康對視一眼,前者道:“以太子的個性,他不可能不相信自己的兄弟。”後者道:“本王現在懷疑的是,大哥的病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重。”
“王爺的意思是……”房間裡的人臉色都難看起來。
流零略一思考,也想到了關鍵。難道皇帝故意在誇大太子的病情,為的就是藉此削去其他三王的權,以鞏固太子的地位?可是,據說瑞王爺最近很得重視……這中間有什麼陰謀?是皇帝打算權利制衡?還是樸伊在暗中推波助瀾?後者先不提,前者雖是一國之君,但作為一個父親,難道真的想逼得自己的兒子相互爭鬥?
“皇上想……”
“為未來的君王……”
“集權。”
會議一直開到夜半,人疲心燥,結束後,流零與司康一起來到風亭中用餐。寒月初升,夜空明淨如洗,四周寂寥無聲,走廊上人影晃動,燈籠一盞盞地亮起來,為夜色增添了不同的光彩。
司康對石桌上的美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