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嚴辰告訴我有關傾雲所中之毒的毒性時,我就隱隱有些不安,我不希望我的猜測成為現實,可是……”君熙猛地面對司康,嚴肅道,“唯一擁有這種秘毒且又有理由傷害傾雲的人,除了你別無他人。”
司康的眼神深沉下來,半晌,才淡漠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否認了。大哥你今天來就是為了此事?”
“沒錯。”君熙道,“司康,把解藥給我。”
“不可能。”司康轉到一邊,語氣堅硬。
君熙難得發怒道:“我們是兄弟啊!你怎麼能做出傷害自己兄弟的事?你忘了當初我們曾立誓要齊心協力,共創一個強大的齊國嗎?如今,是什麼讓你狠心打破這個誓言,向自己兄弟下手?”
“兄弟?”司康嗤笑,“既然是兄弟,當初我被父皇排擠的時候,有哪個兄弟來幫我一把?不僅不幫,還和我對立。傾雲在邊境姑且不論,可是大哥你,明明早提防樸伊,沒有受傷,卻讓父皇以此為藉口來對付我。而瑞風,竟然成為了影部的首領,那可是直屬皇帝的暗槍,他這不是明顯針對我而來的嗎?”
君熙愣了愣,良久才痛心道:“司康,原來你竟然是這麼不相信你的兄弟!”
“你讓我如何相信?”司康一臉嘲弄。
君熙不在意,只是緩緩道:“司康,你可知道,當時你提出要親自捉拿刺客的要求時,為什麼會那麼順利地得到父皇的首肯?我看出你是想借此之機排除異己,收攏權利。可是我並沒有說穿,反而暗中派人支援你。否則,你認為以父皇的疑心,會給你這個機會嗎?
“你又是否知道,其實父皇早動了要用影部來對付你的念頭,是我設計解決了影部的首領,然後讓瑞風取而代之。雖然瑞風表面與你有些芥蒂,但他仍然從心底把你當二哥。有了影部,等於又有了一個保護你的籌碼。我們如此費盡心思,換來的就是你的猜疑和不信任嗎?”
司康震驚地看著君熙,不敢置通道:“那麼,為什麼你們什麼也沒跟我說?”
“如果不與你疏離,父皇又怎麼會允許我與瑞風插手這件事?”君熙面露失望,接著道,“況且,我們以為你會明白我們的苦心。”
司康跌坐在椅子上,表情挫敗。原來,真的是他錯了!
你只懂取,卻不懂予。權利也好,感情也好,你有真正付出過什麼嗎?猶記流零對他說過的話,原來是如此正確。
你只會用深沉的心機和狠絕的手段來達到目的。你就從來沒想過用真心來換真心嗎?司康苦笑,自私,自以為是,這就是他齊司康在他人眼中的樣子嗎?竟然是如此失敗!呵。
“司康。”君熙兩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慎重道,“拿出解藥,放棄流零,我們還是兄弟,還可以繼續為完成我們的誓言而努力。”
“不。”司康下意識地拒絕,結果看到君熙一臉失望和痛心,立刻又懊悔起來。他的大哥,從來都是宅心仁厚的,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能讓他齊司康真心俯首。可是如今,他要救傾雲,他要他放棄流零,這——讓他如何做得到?
“為什麼一定要我放棄流零?如果傾雲肯放棄流零,他沒有解藥也不會有事。”司康道。
君熙沉默了一會,突然問道:“司康,你想擁有至高的權利嗎?”
司康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君熙又道:“如果讓你在王位和流零之間做哥選擇,你會如何選?”
“……”
“……”
夕陽西下,暮色沉沉。君熙微笑著從康王府走出來,司康在府門外相送,默默注視著他的大哥遠去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第二天,司康親自來到靖王府,當著傾雲的面在手臂上割出一道傷痕,鮮血緩緩流出,一點一點地溶聚在碗中。所有人都驚異莫名。
要解“無慾”的毒,有兩種方法,一種是透過與人交合,將毒過渡給另外一個人。這種方法司康當然不會說,因為他知道流零百毒不侵,並且為了傾雲什麼都會做。
另外一種方法,就是用血祭,連續飲用擁有他們這一家族血統的人的鮮血四十九天,毒方可解。司康選的就是第二種。
當傾雲明白解毒方法後,非常奇怪道:“當初你既傷我,如今又為何如此費盡力氣來救我?”
司康別有深意地笑笑道:“因為我們有一個了不起的大哥。”他為了兄弟,可以連王位也放棄。
傾雲道:“即使如此,我也不會輕易原諒你的!”
司康道:“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