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交織,竟使得空聞跟著前面的寶馬一步不落的急行了數十里,意態悠閒的跟在捕神的身後。
此時,端坐在馬上的捕神,卻對身後跟著的空聞毫無察覺,只是一心一意的趕路,他要儘快趕到石門關去緝捕凡人,否則就會讓他們逃掉。
他從南安鎮到石門關,路經一百二十餘里,身下的寶馬流星只用了三個時辰便已走完,而剩下的三十里路,他稍稍估計一下,絕對超不過半個時辰便可到達。
馬行如飛,捕神很快就看到了石門關的城牆,他神情一鬆,縱馬就欲進入城中。然而就在此時,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劃破了夜空,傳入了捕神和空聞的耳中。捕神頓時一緊韁繩,流星立時止住了四蹄停頓下來。同一時間,其身後數丈處的空聞也輕飄飄的身形一旋,宛若羽毛一般輕輕的落在樹叢之中,沒有發出半分的聲息。
捕神與空聞同時朝著慘叫聲傳來的地方瞅去,隨即他們就見到了一幕駭人的情景。一個沒有了首級的人驀然歪歪趔趔的從城裡走出來,不及數步,便倒地而斃,脖腔裡的鮮血猶自噴湧而出。。。。。。
如此夜色,如此慘景,無論誰看了都不免心裡發毛。然而,目睹此幕的空聞和捕神卻都未被驚住。捕神仍是鎮定自若,在他超過三十年的捕快生涯中,這種場面,他已見過十三次,第二次見到時,他就很冷靜,而現在第十四次見到類似的情景,他自會更加的冷靜。
而看到這一幕的空聞卻只是皺了皺眉,心中也並未有絲毫的驚懼之色。首級被取,卻不立時氣絕,猶能行走數步,可見行兇之人手法之快、之狠、之絕!
無疑,行兇之人必是頂尖的高手!
不等捕神下馬查探情形,接著,又有兩人從城樓上跌撲而出,神情狼狽至極。捕神扭頭一望,鎮靜自若的臉色頓時一變,失聲驚叫道:“陝西三鱷!”
捕神四個字剛說出口,就聽一個聲音大笑道:“哈哈……你們的老大死得這麼慘,做兄弟的又怎可舍他而逃呀?都給我去死吧!”
笑語聲中,一個青衣人身形急縱,從城樓之上電射而下,直射向狼狽奔逃的兩人。只見這青衣人腳一沾地,長袖立如流雲般卷出。
只聽“格”的一聲響,如拗斷一個蘿蔔一般,陝西三鱷剩餘二鱷的四隻手臂,在同一時間一齊斷裂,手中兵器亦脫手跌落地面。
“啊!啊!”兩人慘呼連連,痛的只在地上滿地打滾,左右翻滾。
青衣人卻絲毫不為兩人的慘叫動容,笑聲不斷,道:“你們三個惡貫滿盈,遇上我真是倒黴,就讓老夫今天替天行道,洗卻你們一身的罪孽吧!”
說罷,青衣人手底下一招緊接一招。忽然雙臂一伸一卷,就如抱住兩個酒罈似的扣住了兩人的脖子。兩人撕牙裂嘴,雙腳踢蹬,可就是雙臂被廢,掙脫不得。
捕神這時下了斷語:“此人出手乾淨俐落,快得驚人!”
目光帶著點深思的神情,始終凝在青衣人身上不移。
青衣人似是已然知曉捕神的身份,故意仰臉大聲道:“喂!聽聞你們各懷特別技倆,快好好表演給我和捕神欣賞欣賞!”
說著,他手上運力,猛的一捏,“喀察”兩人下胯齊碎,張口難合,與此同時,青衣人將腳下的兩柄長劍一挑而起,緊接著再將他們的頭往上一扳,大嘴對著的正是急墮而下的長劍。
“啊!”二鱷瞬即慘叫一聲,長劍己通喉貫腹,斷無活命之理了。
此情此景,即便是空聞亦不禁面容微皺,心中不喜道:“好殘忍!殺人不過頭點地,但此人卻用如此殘忍的手段,實在是太過殘忍暴戾了。”
空聞也已看出,這陝西三鱷絕非是庸手,可這青衣人卻將他們玩弄於鼓掌之中,更於舉手投足之間將其滅殺,可見青衣人本事不凡,心姓也是暴戾殘忍,只怕非是善類!
只見青衣人猛將兩人屍首往外一擲,再拍拍手掌,就象拍掉手中不存在的灰塵一般,然後對著捕神長揖到底道:“捕神!此三鱷原是朝廷重犯,我己一一解決他們,該當何賞呀?”
捕神淡淡道:“朝廷有令:三人頭顱共值自銀一萬兩,你就到官府去領賞吧!”
青衣人仍是垂首低眉,聲音卻略高了起來:“賞我就不要了。我只想要因你屢建奇功而得皇上御賜的匕首--小龍泉!”
聞聽此言,捕神的神色頓時一變,聲音亦冷了下來,說道:“小龍泉價值連城,對我來說亦十分重要,你也未免太貪心了吧。”
青衣人直到這時才緩緩抬頭,雙目中的銳光直盯著捕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