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面紗之下的容顏是何等的美豔。
雪白而尖削的下巴,紅潤的樓唇,唇角一抹勾魂的淺笑。
風吹而過,絕美之容只露冰山一角,便再次被面紗掩去。眾人在大嘆可惜的同時,心底也在回味方才所見的無邊風情。
客棧之中只要是男的,投去的目光無不貪戀而炙熱,喉結滾動間,咽。水的聲音訊頻響起。
馬車前的青衣男子看到這種現象,眉宇十分不悅地皺起。倒是目光的聚焦點,那名紅衣男子顯得見怪不怪,只是眼角有著一拜淡淡的譏誚。
男人長成這樣,叫女人怎麼活?紫璃心底感嘆一句,剛要從紅衣男子身上收回視線,忽覺紅衣男子看向她託著腮子的手腕,眼神頓了一頓,繼而一道極之欣喜狂熱的光芒從男子那雙魅惑眾生的眼眸中發出,直直向她射來。
感覺到了,紫璃一怔,他認識她麼?
翰月國,皇宮。
承乾宮
皇帝寢宮。
這裡,寧神的檀香從精美華貴的紫金香爐中飄散出來,夾著空氣中一絲藥香,在如水的陽光中慢慢升騰。
滿殿華貴的明黃。
龍塌上,身穿明黃寢衣的翰月國國君
景帝正酣然睡著。景帝是個年近古稀的老人,身材略胖,鬍子頭髮斑白。他的臉色在光亮下有著一絲病態的蒼白。
龍塌前有著兩人,一人坐著,一人站立。
坐著的是一名身穿雪白衣衫的男子,男子容顏長得極為俊逸,舉手抬足間皆有一股清然高雅之氣,正是容熙,此刻,他正給景帝把脈。站立的人是一名年紀已過半百的老人,面白無鬚,正是景帝身邊侍候的大內總管李公公
輕輕籲一口氣,容熙將手指收回袖中。
公子,皇上他怎麼樣?”李公公知道容熙不喜歡別人喚他王爺”只好用一聲公子,的稱呼。
沒有大礙了,調養一下就可以。”容熙道。
但皇上這時而昏睡,時而醒來的””李公公遲疑道。
目光依舊落在景帝身上,容熙輕輕地站了起來:正在恢復期,過幾天便好。
聽他這麼說,李公公頓時心安,不說容熙是景帝的外孫,就是“神醫,兩宇,他說的任何話都足以讓人信服。
半個多月過去,事情查得怎樣”,容熙問道。
聞言,李公公眉頭蹙得緊緊,搖了搖頭。
還是一無所獲。見他這樣,容熙揮手讓他告退。
待得李公公施禮便退了出去。容熙又詳細地為景帝把脈一遍,確定真的無礙後,細心地為他捻了捻被角,便走到窗邊,目光滑向天際。
天空一片淡藍,絲絲縷縷白雲飄蕩。容熙看著,思緒也跟著白雲飄浮起耗
外公中的毒,名叫曼羅夜”不井什麼劇毒,甚至對身體也是損壞甚微,但這種毒卻是能讓人時睡時醒,有時昏迷的時間能達到十天之久。也許對於平常人來說,這毒沒有什麼。但落在一個君王身上,卻足以讓全國恐慌。所以外公中毒的訊息一直封鎖著,朝中事務也交由最心腹的重臣處理,理由說得滴水不漏,沒有人懷疑什麼。
從外公平時衣食住行的被保護的嚴密程度來說,這毒怕是內奸所下。所有相關的嫌疑人,都已經納在監視之下,可惜,半個多月了,還是毫無進展,似乎裡面不存在兇手。
而從毒藥的來路順查,曼羅夜,的製法不算複雜,而其需要的,曼羅花,也不算十分稀有,查了幾處生長“曼羅花,之地也是毫無頭緒,只不過”,想到什麼,容熙眼眸隨即掃向龍塌之上的景帝。
良久收了回來,美如靈玉的眼眸蘊著一種情緒,容熙想起和軒轅睿對話的情景。那時軒轅睿的神色,他是歷歷在目。雖然軒轅睿的確有動機向外公下毒,但瞧他當時的反應,似乎對此事不甚知情。但他最後的一個眼神又頗有些怪異,彷彿想到什麼,但又不說。
軒轅睿本是個深沉的人,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太會外露情緒,這些異樣可是他琢磨了好久才知道的。
不是軒轅睿,會是誰呢?
容熙俊逸的眉微微皺起,隨即想到什麼,眉心鎖得更緊。
他……白纓王,這個身份,軒轅睿遲早會查到,根本拖延不了多少時間。主動告訴軒轅睿,雖有一定宣戰成分,但更多的是出於自個兒的考慮。
他本以為他告訴軒轅睿他的身份,軒轅睿會百般阻撓他回國,在路途上埋下殺手,可軒轅睿沒有。
而且這段時間軒轅睿也沒有將外公病危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