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終於長大了,也懂事了。”笑過之後,小曼姐收束了一下散亂的頭髮,感慨道:“不知不覺都七八年了,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這麼高的黃毛丫頭,現在都要大學畢業了,而且連男人都有了。”
“小曼姐……”
“行了,別害臊了,都陪人雙飛了,害臊什麼呀!”小曼姐橫了她一眼,問道:“你忽然說這個幹什麼,為當年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道歉麼?不用道歉,你爸給我發工資的,我只是拿錢辦事,被你折騰也是應該的。”
“不是道歉。”許可緊緊抱著抱枕,說道:“小曼姐,我小時候很乖的,我媽說我爸是個大公司的銷售員,要經常出差的,所以很少在家,我一直以為是真的,直到……直到我媽生病了,我才發現,原來他不是個銷售員,他是個大富豪,而我只是個私生……”
“小可,你爸爸很愛你的。”小曼姐截斷了她的話,說道:“他也很愛你媽媽的。”
許可撇嘴,做了個不屑的表情,她把抱枕豎起來抱著,像抱布娃娃一樣抱著,說道:“我媽媽走了之後,我覺得自己是個孤兒,是沒人要的孩子,就很叛逆,從初中一直叛逆到大學,做了很多傷人又傷己的事情,直到遇到了喬雅丹。”
小曼姐換了個坐姿,漫不經心的問道:“她怎麼了?”
“她把我揍了一頓。”
“揍你?”小曼姐吃了一驚,坐直身體,追問道:“怎麼揍的?”
“她把我按在宿舍的地上,就是那種水泥地,然後騎在我身上。”許可用小手在臉上左右輕輕拍了拍,說道:“打了我好幾個大耳光。”
小曼姐豎起眉毛,語帶怒氣的問道:“你沒反擊?”
“她力氣很大,我根本不是對手。”許可帶著不知道是笑還是哭的表情,說道:“打的我臉腫的跟饅頭似的,完全沒法見人,後來我跑到酒店躲了一個多星期才消腫,每天開門拿外賣都要帶著面紗。”
“打的這麼厲害?”小曼姐很是不忿,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她為什麼要打你?”
她問完之後,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說道:“我看你們倆現在關係還不錯呀,你不僅讓她去暮sè酒吧當服務員,昨晚還和她一起共伺一夫。”
“小曼姐,你就不要再提了好不好!”許可白了她一眼,然後帶著回憶緬懷的表情,說道:“喬雅丹和我住一個宿舍,她從上學第一天起,就神出鬼沒的,經常不見人影。好像是大二的時候吧,有一天早上她出去了,我從她枕頭底下翻出來一個小本子,上面記了很多賬,什麼今天收入多少,支出多少,明天去哪裡上班等等,我就把這本子拿出來,一頁一頁的撕下來,貼在宿舍走廊上給人看,還說了很多怪話,結果她回來之後,就把我堵在宿舍裡,關上門,然後就狠狠的打了我一頓。”
“然後呢?”
“然後等腫消了之後,我就專門買了個照相機,打算跟蹤她,拍幾張她不要臉的照片。”許可吐了口氣,說道:“我觀察了好幾天,發現那段時間她每天早上三點多就不見了,於是特意租了一輛舊車——我那個mini太顯眼了——半夜就在校門口守著,等她出來了,就跟著她,她騎著一輛腳踏車,騎了半個多小時,去了濱海那邊的魚市,我跟上去一看,她在那裡殺魚剖魚,那裡的環境真的非常差,到處都是血啊鱗啊什麼的,味道特別難聞……”
“那地方我去過,前陣子那邊搞拆遷,死了兩個人,我去看案發現場。”小曼姐點頭,說道:“確實很差。”
“我當時就覺得,沒抓到你和男人亂搞,抓到你在這麼差的地方幹活也不錯,於是拿起相機就拍,結果閃光燈亮了她的眼睛,她手一滑,殺魚的刀片就戳到手裡去了,戳的很深,流了好多血,很嚇人。”許可嘆了口氣,說道:“小曼姐,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個場面……”
小曼姐默然。
“喬雅丹沒有哭,也沒有喊,她就找了塊布,包了一下就準備去醫院,連看都沒看我。”許可又嘆了一口氣,說道:“然後我就覺得心慌的厲害,於是追過去,說我送她去醫院,她也沒拒絕,坐我的車去了醫院。”
“再然後呢?”
“喬雅丹穿的是那種皮革防水服,身上有好濃的魚腥味,醫院的護士和醫生都不待見她,我很憤怒,在走廊裡大喊大叫,她卻一直很安靜,後來有個醫生來檢查傷口,態度很差,喬雅丹跟他說:我靠著這隻手,已經賺了3萬塊錢,如果你敷衍塞責,沒有治好它,我明天就拿這3萬塊錢買人來砍了你的手。她說話的語氣非常平靜,可是把那個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