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無異,可卻多了中間的一點點瑩瑩之光,蝴蝶的身體是一塊紫色的琉璃,映著銀月輝光,流光溢彩。
清亮眼眸染上疑惑,紫璃剛想還給海公公,不想海公公早她一步道:“皇上說了,如若雲姑娘這段時間都戴著這髮簪,火舌果之事,他會比較好說話。”
推還的動作一停,紫璃皺起了眉頭:“這算是條件麼?”
“雲姑娘這麼理解也可以。但老奴還是想告訴雲姑娘一件事。皇上昨晚才知道雲姑娘的名字,然後就命人連夜打造這別緻的髮簪贈給雲姑娘,如若單單是條件,也不必如此花費心機吧?”看了紫璃一眼,海公公問道:“老奴要回去了,這條件姑娘是接受抑或不接受呢?”
她還能選擇麼?何況只是一枚小小的髮簪而已。
紫璃將盒子暫時遞給海公公,繼而騰出手將頭上髮髻解開,換上那根紫色琉璃髮簪再挽好。她挽的髮髻很簡單,所以並不需要花費多少功夫。
“果真是好簪配美人啊!這髮簪能插在雲姑娘髮髻上倒是它的福氣。”讚了兩句,海公公將盒子還給紫璃,便施禮告辭了。
看著海公公消遠的身影,紫璃摸向頭頂的髮簪,在她的輕輕碰觸下,蝴蝶翅膀微微顫動。
這軒轅睿贈髮簪給她,是和贈人參一樣,只是單純的心意?他說是協商火舌果之事的條件,是為了讓她不能拒絕?
真的是這樣嗎?可,她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
想了想,也想不出軒轅睿為什麼這麼做,紫璃抬眼看了看天色也便施展輕功向風林園而去。
清心殿。
海公公辦妥事情之後,便回到清心殿向軒轅睿稟告。
軒轅睿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一張棋局,一人下棋。
“噌”棋子輕輕地落在棋盤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海公公已經報告完片刻,軒轅睿卻還是沒有說話,只不過眼中已經帶出笑意。
修長的指在棋盤上敲了敲,軒轅睿清問:“你說這棋如何?”
海公公目光滑過才初露端倪,勝敗未分的棋局,落到軒轅睿剛剛落的那枚棋子上,琢磨一下才道:“此棋在於攻心,不知另一方下棋之人如何,老奴不敢妄加判斷。”
聽罷,軒轅睿笑了出來:“你是擔心璃兒知道朕送髮簪用意後,對朕有惱意,這棋就適得其反?”看向海公公。
“不瞞皇上,老奴正有此慮。”海公公回道。
“你瞭解她不比朕,她不會。所謂離間攻心,本無破綻如何離,如何攻?璃兒深知這個道理。”稍微一頓,軒轅睿揚出自信笑容:“如若朕不曾告訴璃兒要她當朕女人,璃兒或許會生氣,但,提了,她深知朕的品性,無論朕怎麼用計,在她看來也是合於情理。”
“離心,離情,手段不需太高明,有時極之簡單的計謀便可。經過今晚,容熙和璃兒就會疏離不止一分。”軒轅睿愉悅一笑,片刻,斂了笑容:“兒女情長到此為止,談正事吧!”
聞言,海公公也迅速正了神色,將所得的各種有用訊息向軒轅睿一一彙報。
………場景分割線…
乘著夜風,紫璃回到了風林園,在差不多靠近雅竹苑的時候停了輕功,改為步行。
夜間的風林園有一種靜謐的美,風過梧桐竹林,滔滔之聲充盈耳中,月撒湖面,粼粼之光映在眼前,欣賞著這優美的夜景,紫璃走到雅竹苑門口。
雅竹苑石料的月牙門在月光下泛著銀光,外面守夜的僕人正在輕聲交談著,見到了她,一個沐著月華走來的女子,清麗絕倫的面容,淡雅脫俗的氣質,讓他們視線同時一滯,待她走過才險險回神。
由於他們喜靜,雅竹苑內沒有僕人看守。淡白的石板路面上映著修竹的影子,鞋子踩過偶爾飄落的落葉,發出微微的聲響。
繞過修竹,這才見到那一排房間。
柔和的、蛋黃的燈火從窗紙上透了出來,此時,房外的護欄處立著一名男子,雪白的衣,墨色的發,看著她,眼中泛著盈盈笑意,溫而爾雅而又俊逸無雙。
他向她走來,她向他走去。視線在空中交匯,腳步在石板路面上齊鳴。
“去哪裡了?”溫潤如水的嗓音浸著月華般的柔情。
“散步。”紫璃說得自然,她方才的確散步來著,只不過何時開始的問題而已。
“嗯。”容熙目光瞥到她頭頂的一片雪白花瓣,那是風林園內雪融樹的落英,眼中帶出寵溺的味道,抬手去摘落:“你看你都沾上雪絨花了。”
紫璃笑了笑,雪融樹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