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
紫璃清麗的聲音帶著旁觀者的平靜和冷漠。可正正是這種態度,這種聲音,讓孩童們記起了自己的倔強,記起了自己的堅韌。瘟疫、飢餓、失去最親之人的痛苦,他們都挺過去了,難道還怕這小小的緊張?
不認輸的火苗在黑色的瞳仁中燃燒,鬥志戰勝了緊張。他們要為自己贏得幸福!
十六張小臉綻開了笑意,那是充滿童真也是充滿希望的笑容,動人得足以融化人心。
看到孩子們這樣,三名婢女同時安心地籲一口氣,看向紫璃,心底興起些敬佩。
東邪、毒老和墨雲三人正在商議八重閣之事,他們要在守衛最薄弱的時候攻進,現下還有點時間。
紫璃目光掃過他們,轉到一旁憑窗觀星的容熙身上。一身雪衣的他,今晚似乎比平時更加沉靜。
“怎麼了?”紫璃輕輕走了過去。
“今晚的天挺美。”雪色的衣袖滑落,容熙修長精緻的手指指向繁星閃耀的蒼穹。
“嗯,很美。”紫璃順著看去,眼眸自然而然溢位笑意。
兩人之間舒心流淌,這些時日的相處,他們之間多了一份默契。
群舞開始了。
西楚國在歷年流雲祭中與東林國相競第二,文風強悍,它的群舞灑脫、張揚、熱情,流轉的是策馬草原的開闊心懷和天高任鳥飛的瀟灑自由,看著,讓人的心也跟著變寬。
東林國草木繁盛,魚水之鄉,它的群舞是一群女子之舞,憑窗相顧,湖上泛舟,登樓遠思,讓人感受著閨閣女子的相思之情,心間變得柔軟纏綿。
天啟國舞姬的舞和兩者的相比,依舊是多了份精緻,少了些動人心懷,自是遜色了不少。
看著舞臺側三名裁判的表情和那高舉的分數牌,就已知道。
為求公正,三名裁判都是出自流雲國,也曾在流雲祭上多次擔任裁判。他們見過的舞,聽過的曲自是無數。如此,也只有真正動人的舞、撩心的曲才能打動他們。
接著道御影國了。
看著一群身穿素衣的舞姬翩翩登上舞臺,高臺之上,鳳溪皇子陰柔秀美的臉龐挽著笑意,眼中驕傲之色更是毫不掩飾。他的自傲是有資本的,資本就是他們御影國年年流雲祭第一的實力。
十名舞姬隨著樂曲散了開來,舞蹈如流水般淌開。低微的、蘊著感情的歌謠從她們口中輕輕飄出,那是御影國塞外的歌謠,自她們口中哼唱而出,伴著輕柔的舞姿,少了分雄壯,多了幾分寂寥,讓人感受著邊境士兵的寂寞。
她們是軍妓。知道這種身份,再聽這麼的曲子,心似乎多了一分顫動的壓迫。漸漸地,隨著伴樂的高昂、舞姬臉上憂傷淡去、換來的是擴充疆土的豪情、盼望士兵馳騁邊境守衛家園的熱切,乃至於為國家奉獻身心的無悔……
動人心絃。舞散、曲去,心還留著一絲痕跡。
最後壓軸的就是可愛的孩子們了。
看過御影國的舞后,三名婢女臉上都透出一絲擔憂,很淡,隱在安慰的笑容之下,她們不想孩子們好不容易平復的心境再次被擾亂。
“你們可以的。”送著孩子們出去,紫璃添了這麼一句。她不是在安慰他們,而是相信他們。
祥雲宮外面站著比完舞的眾人。
由於各個院子的獨立,加上其他人對他的不屑一顧,認定她不可能贏,也沒有打探她的舉動。
此時一見,最後上場的居然是一群孩子,而且還是一群連毛都沒有長全的孩子,嘲笑聲溢了出來。
“你當這是什麼,孩童玩泥沙麼?這麼小怎麼跳舞?能有什麼舞技?”飛鳳郡主由於她那邊群舞分數最低,心裡憋得厲害,此時似乎找到一個宣洩口。
“郡主你就是太在乎舞技,所以才會輸!”紫璃反唇相譏,隨即也不給飛鳳郡主說什麼的機會,轉身入內。
“你!”飛鳳郡主氣得更甚,胸口漲悶得厲害,眼看她離開,趕緊嘲諷道,“看你的打扮,不要告訴本郡主,等下你自己獨舞,就你那模樣連獨舞臨檢那關也過、不、了!”
紫璃步伐不停。
走到院落,紫璃急忙走向二樓的視窗,剛剛好,孩子們的舞開始了。
喜悅的,充滿童趣的樂曲從樂師手下飛揚,孩子們稚嫩的身形也歡樂地舞動起來,他們的著裝不華麗、不精美,卻有著返璞歸真的簡樸。手腕、腳腕繫著的小巧鈴鐺,隨著孩子們的動作,漾出一串又一串銀鈴般的美妙。
此刻的孩子們是無憂的、快樂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