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男孩的脖子,只要他一有反應,何文在第一時間就能捏碎他的脖子,他要將這個男孩帶回去,他也無法解釋這一切,他只能將這個男孩帶回去,問問那個瘋子。
“走。”何文低頭對著程麗說了一句,便朝著營地的方向走去。
他覺得城裡並不安全,要是這樣的人再多幾個男孩這樣的人,不過了過久,這個城市立馬就會變成喪屍另一個樂園。
不過好在他擔心的並沒有出現,城裡是出現過幾個喪屍,但是都被解決了,也沒人會在意,會想到。
程麗呆滯的跟在何文身後,心裡充滿了苦澀,她沒想到事情就怎麼會變成這樣子,難道何文事先就知道?程麗沒來由的想到。但是在那一刻她卻又感到濃濃的安全感,那是何文給予的。
她現在無比的矛盾,就像是何文在她心中一樣,明明給自己的感覺充滿了安全感,卻又冷漠到讓自己陌生,或許自己一開始就沒有了解過他?
何文將丁丁遞給了失魂落魄的程麗,領著小男孩走進了周宇生的房間,周宇生的房間是最大的,當然,他的房間是一個禁區,你可以隨時都能聽到從他房間裡傳出讓人發毛的嘶吼聲,有野獸的,有喪屍的,這都是何文抓來給他研究的,不然按照他的性子,還不鬧翻天了。
“你怎麼來了?”周宇生正在解剖一個活生生的獵食者,為了活捉這個獵食者,何文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不少人力物力。
“給你研究一個東西。”何文將小男孩扔在了簡易的手術檯上。
“這是?”周宇生一臉疑惑。
“他能傳染,把活人變成喪屍。”何文指著已經迷迷糊糊轉醒的小男孩說道。
“他!?”周宇生也是一臉震驚,甚至有些不可相信,因為這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比如那清澈的雙眼,口牙,指甲,舉止之間絲毫沒有喪屍的特徵,那雙帶著迷惘的雙眼打量著何文跟周宇生,帶著一絲警惕,退縮到床角,若不是何文親眼所見,他也絕對不會相信。
“我親眼所見。”何文點了點頭,他的確無法解釋為什麼會這樣子。
“你是不是看錯了?”周宇生髮出乾澀而又嘶啞的嗓音。
何文搖了搖頭。
“那這一切怎麼解釋?這明顯就是一個人類的特徵。”周宇生扒開了男孩的手,將手貼在了男孩的心臟部位:“他的心臟還在跳動,而且很健康。”
“要是我知道怎麼解釋的話還來找你?”何文聳了聳肩。
“好吧,我相信你。”周宇生看著何文那認真的模樣點了點頭:“我突然有些興奮了。”
“你要對他進行解剖?”何文看著面色潮紅的周宇生,疑惑道:“他能承受得起嗎?”
“不急,我分解一下他的血液。”周宇生搖了搖頭:“我的解剖術絕對不會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
“那好吧,我等你的結果。”何文點了點頭,然後出去了。
周宇生在空氣中噴了一些消毒劑,然後換上了裝備,一臉嚴肅,甚至的莊嚴,他是醫學的信徒,在他換上裝備之後,就好像是和尚穿起來袈裟一樣,雙目帶著一絲虔誠。這一刻的他不容許任何人的打擾,就算是何文,也會被罵個狗血淋頭。
小男孩幾乎沒有任何察覺,便被周宇生打上了麻藥,他的雙目帶著茫然,迷惘的看著周宇生抽取他的血液,然後放在容器中,進行分解,然後進行觀察。
何文在等待著周宇生的結果,他的腦海裡一遍一遍回放著男孩撕咬人的那個片段,他明明記得這個男孩顯然在那個時候模樣發生了短暫的變化,他奇怪的是,小男孩撕咬下來的那塊肉並沒有被他吞嚥下去。
等待是漫長的,直到下午,周宇生房間的門開啟了。
“結果怎麼樣?”何文接到通知,便立即趕了過來。
周宇生揭下了口罩,用他那乾澀刺耳的嗓音道:“他的血液裡或是液腺並沒有能夠讓人變成喪屍的病毒成分,我用喪屍的血肉做了一下比較,從喪屍體內抽出的血液,可以立即吞噬他的血液,這說明他本身並不是傳染體。”
“那又是怎麼回事?”何文越加疑惑。
“你猜我發現了什麼?”周宇生突然神秘的一笑。
“說吧。”何文翻了個白眼。
“我在他的腦部裡面發現了這個。”周宇生手裡握著一枚紅色晶體。
“你是說他的腦部裡面有一枚紅色晶體,你解剖了他?!”何文提高了聲線。
“嗯。”周宇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