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了腳步。昨天的傍晚,傅冬才外面趕回西城,這一晚上他為公事忙碌到深夜,早晨很早起來又開始忙碌起來。
青衛在院子裡慢慢打轉,眉頭皺褶如同小山一般高,他還是沒有勇氣去拍傅冬的房門。直到傅冬輕輕拍手聲音從房間裡傳出來,青衛咬咬牙打氣精神走過去,輕拍傅冬房間門,再輕輕推門進去聽候吩咐。房內傅冬手裡翻著卷宗,抬頭望向青衛問:“有訊息嗎?”
青衛長年累月跟隨著傅冬,自然明白傅冬問的啥事。自從東桐母子三人回到西城後,上次傅冬出行前,特意去同東桐辭行,可惜東桐出外。而五小主子府上護衛傳來訊息是“東姑娘,最近白天常出門,她很晚才回府。”
青衛這次跟著傅冬在外的日子,瞧著自家的主子,上街轉悠時,開始有心去打量女子髮飾和衣物時,他的心慢慢沉降下去。也許是旁觀者清,青衛知曉東桐在傅家的經歷,常常出於防範心會去打量東桐,他見過東桐對自家主子和傅家人時,面上有著清淡的笑容,眼神卻是格外的清冷,而自家主子對東桐眼裡比一般女子要柔和些,但並未曾瞧到深情無悔,最多是喜歡東桐的性情柔順。
青衛那次沒有跟傅冬去西京城接東桐母女回西城,而是留下來處理西城的事情。後來同行回西城與青衛交好的軍衛,私下同青衛說“青爺,這一路上統領對夫人體貼入微,我們瞧在眼裡,統領對夫人有心了。”他們說完後曖昧的撞撞青衛,示意只要是男人都明白的樣子。青衛想到自已親眼瞧到傅冬輕柔的抱著東桐下馬,而東桐的眼神是清明回望傅冬。
青衛同傅冬再次出行,便多個心眼用心觀察傅冬的表情,見到他私下有時會若有所失盯著一處,有時臉上會露出甜笑。青衛瞧著這樣一反常態的傅冬,心裡忐忑不安的想著自家主子別是現在才開始心動,而情動的人就是從前的夫人。青衛並不看好這事,東桐和兩個小主子對主子從來只有面上客氣,行動上從來親近主子,最多是站在遠處觀望。
傅冬輕拍桌面,瞧一眼立在自已面前走神的青衛,淡淡的問:“有這麼難回答嗎?”青衛給傅冬拍桌的聲愣下後回神,抬頭望一眼傅冬,垂下頭說:“主子,東姑娘近期內常常去異人館,她平時在那隻呆幾個鍾便回府,昨晚她一夜未歸。而五小主子因她一夜未歸,現時已從宮中趕緊返回宅第。”青衛說完後大氣不敢喘息,定定的瞪著地面。
西城的異人館是非常的出名倌倌館,它有名在裡面的倌倌不同一般的小倌倌。一是館裡的小倌倌們以多才多藝容貌俊美聞名。二是小倌倌在有人點他們時,可以選擇願意與否,而他們不選的人,不能因此生任何是非。三是要不要留人過夜完全聽從小倌倌的心願,任何人不能強迫。四是小倌倌們可以只賣藝不賣身,同樣是任何人不能強壓。
傅冬聽到異人館,臉色瞬時冷若冰霜起來,冷冷的說:“那昨夜陪她一宿的小倌倌是那位?”青衛抬頭瞧一眼神色蒼白的傅冬,低頭咬牙說:“是他們的館主崔惜,平日裡東姑娘去,也是崔惜親自接待,聽說他們常常談笑風聲,而東姑娘每次離開時,崔惜都要親送至館門口。”青衛說完後,聽到“啪啪”兩聲,他忙抬頭一看,桌子讓傅冬捏碎兩塊,而傅冬的手上因木屑刺入,血正往地面淌落,傅冬嘴裡還說著:“原來東桐的面子這樣大,從來不留宿的崔惜竟然留她過夜,好、好、好。
青衛這時不管傅冬臉色多難看,他忙撲上前把傅冬握緊的手開啟後,趕緊開啟門後向外面護衛示意端清水,拿藥包過來。青衛握著傅冬的手,細細的把他雙手木屑清理乾淨後,上藥後正要包紮起來,傅冬收回手,打量一下手說:“不用包紮,這樣還好得快。”青衛抬頭瞧一眼傅冬,趕緊收好藥包,示意進來護衛拿著藥包出房間。
傅冬見到那護衛出房間後,對青衛靜靜神後說:“把你知道的事,全說給我聽。”青衛望一眼傅冬,慢慢開口說:“主子,我也只知曉這些。”傅冬目光冷盯住青衛說:“五小主子知不知他姐姐的行為?”青衛想想在五小主子宅第護衛的兄弟,傳來的訊息“五小主子對夫人體貼入微。而且兩個小主子出出進進都是跟著五小主子,他們跟五小主子住同一個院子,五小主子對他們管教非常的仔細,兩個小主子也是事事聽從五小主子。”青衛想東桐這般行事,東苠一定是知曉,只是這事情不能亂說。
青衛對傅冬搖頭說:“沒這方面訊息傳過來。”傅冬冷冷笑起來說:“五小主子會不知這事情?說不定這事他也有份,那個異人館便是他指定去的,要不他會放心她姐姐去那地方。”青衛聽傅冬這話,一聲都不敢吭氣,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