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下來,從谷口飛奔而來的人群,她也絲毫未有發覺……
來的是老哈圖和那位夏老爹,帶著其餘留守在谷口的侯府武士。
老哈圖目睹現狀,已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低聲對花翎道:“侯爺,時間不多了,為什麼還不快些動手。”
花翎尚未回答,卻聽花貞貞截口道:“哈圖,你來得正好,我要你告訴我實話,爹爹他老人家真的做過那件事嗎你說。”
哈圖躬身道:“郡主明鑑,這是何等重大的事,老奴怎敢捏造胡謅。”
花貞貞道:“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早些說”
哈圖惶恐地道:“事關老侯爺清譽,老奴不敢說……”
花貞貞叱道:“那你現在怎麼又說了”
哈圖道:”回郡主,現在寶藏秘密已傳揚天下,地圖也被白蓮宮得去,事已急迫,老奴只好說出來,郡主,為了老侯爺和侯府聲譽,現在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把這些參與尋寶的人,全部埋藏在石門內……”
花貞貞不敢再不相信,卻又倔強地不願承認這些可恥的事實,更不願為了掩蔽可恥的事施展卑劣的手段。
她一向很堅強,此時卻忍不住流下了羞辱的淚水。
花翎道:“妹妹,時機稍縱即逝,家醜不可外揚,再不動手,就要來不及了。”
夏老爹也從旁催促道:“郡主務必要當機立斷,這是形勢所迫,不得不用非常手段,為了誘使白玉蓮和金克用人彀,哈圖不惜冒死前往沙家堡,使用苦肉之計,將秘圖留給金克用,又暗示白玉蓮,以交換小薇為藉口,約同白蓮宮在藏寶窟中合力夾擊金克用,費盡心機唇舌,才將他們誆進了石門,郡主,你可千萬別辜負了哈圖這一片苦心。”
花貞貞心裡一動,道:“原來你由沙家堡負傷逃回,竟是苦肉之計”
哈圖道:“老奴為了博取金克用的信任,不得不如此。”
花貞貞又問:”你對白玉蓮又是怎樣個說法呢”
哈圖道:“白玉蓮憚忌黑鳳凰武功,本想跟金克用合作共分寶藏,是老奴私下去見她,對她揭穿金克用的真正身份,並且代表侯爺跟她約定,進入石門後,就聯手夾擊金克用,事後各取寶藏一半。小薇姑娘,則由威寧侯府撫養。”
花貞貞回顧兄長,道:”這些安排,你想必早已知道了”
花翎道:“妹妹,我也是為你著想呀”
花貞貞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來,剛才你出手暗算鐵大哥,一定也是事先安排的計劃”
花翎忙道:“我們對鐵大哥並無惡意,這樣做,願他干涉反對。”
花貞貞慘笑道:“你也知道他一定會干涉反對”
花翎道:“鐵大哥是個正直的人,站在的立場,對我們用這種手段。”
花貞貞道:“可是,你忘了連我也對的事,我也同樣會反對。”
花翎道:“妹妹,你——”
花貝貞截口說道:“我也是人,也一樣有羞惡之心,當年若真是爹爹他老人家錯了,我們就應該有勇氣承認過錯,力求補償,怎能夠再用這種無恥的狠毒手段,加重他老人家
的罪孽……”
回頭對哈圖和夏老爹喝道:“你們身為侯府舊人,理當實情實報,對主人勸善規過,竟然慫恿哥哥用這種手段,永遺千秋後世唾罵,不問可知,當年私取寶藏,也必然是你們這兩個東西,從中鼓動煽惑,如此惡僕,留你們何用!”
話落,刀光閃處,將夏老爹砍翻在地上。
哈圖大驚失色,連忙屈膝跪倒,衰求道:“請郡主息怒,老奴這樣做,純出自對威寧侯府——片忠心。”
花貞貞啐道:“你陷主於不義,居然還敢以忠心自居”
一個欺身上步,刀光再起……
花翎疾閃而上,舉刀架住了花貞貞的雙刀,沉聲道:“妹妹,你這樣太過分了,難道,你寧願讓威寧侯府數十年聲譽毀於一旦,使後世人永遠恥笑”
花貞貞遭:“你若炸燬石門,行此卑鄙手段,才是真正自毀侯府聲譽,圖遺後世恥笑唾罵”
花翎道:“不論你同意不同意,今天勢在必行,他們,就先殺了我這個哥哥。”
花貞貞道:“無論如何,我決不讓你炸燬石門除非你先殺了我這個妹妹。”
花翎目光轉動,厲聲喝道:“多瑪得遲延,否則,按府規抗命罪處置”
多瑪應諾,帶著武士奔向石門。
花貞貞厲聲道:“黑騎隊武士一律不準擅動我的命令,休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