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憫之處。有道是,天地為銅爐,萬物為薪炭,我亦不過在爐中焚燒、煎熬,有何資格憐憫他人。”
蘇先生擊掌道,“此言甚合吾意,實不相瞞,蘇某昔年亦是這擂臺上的一人,沒有當年的掙命,又豈有而今的作壁上觀?天道有常,人力豈能撼動,只有各展其才,奮力掙命而已。”
說話之際,指著遠處的七煞魂碑道,“以先生的地位,想來定知道這七煞魂碑的血色,是如何染就。”視線直射許易眸心。
“確實聽過一二傳聞,仙人演武的傳說,聽說過,卻沒見過。”
許易抱拳道,“蘇先生是前輩,必定見多識廣,這仙人演武,到底怎麼回事,可有教我。”
許易大約猜到這位蘇先生前來,必定是為牽制自己,換句話說,也便是怕自己脫鉤。
正好,關於這七煞魂碑,仙人演武,他所知不多,藉著蘇先生的“苦心”,他也樂得攀問。
在蘇先生眼裡,他已是死人,面對死人,有何不能說的,“確有仙人演武不假,稍後先生自觀便是。”
許易道,“如此說來,蘇先生此前定是見過仙人演武的,不知能不能見告,那仙人演武到底是種什麼滋味。在下聽聞,我大越的許多絕妙神功,皆是自這仙人演武中悟得,唯一不明白的是,不過是一道人影,在影壁上飄來蕩去,既無心法,又不見筋絡,到底怎生得授神功。”
關於仙人演武,他一直心存餘慮,唯因不解,所以顧慮,眼下既有機會,他巴不得被醍醐灌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