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幸不辱命,這是八十一組中品五行靈石,請王兄查驗。”
眼中滿是血絲的高子陽,向許易遞過一枚須彌戒。
這八十一組中品五行靈石,得來實在不易,即便問仙閣是聖輝城中的老牌交易中心之一。
但中品五行靈石本就珍貴,何況要匹配成組,且一要便是八十餘組,實在是個天大難題。
這數月,高子陽為了這八十餘組中品五行靈石,可謂殫精竭慮,不知許出多少承諾和多少重寶。
連帶著將聖輝城中成組的中品五行靈石價格,足足炒高了兩倍有餘。
許易心念投入須彌戒中,微笑道,“實在辛苦高兄了。”
高子陽連連擺手,“王兄說這個,就折煞高某了,若非王兄,問仙閣幾不得存……”
眼見高子陽又要老調重彈,長篇大論,許易笑道,“行了,都是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王某尚有急務,就不逗留了,改日我做東,請高兄一醉方休。”
作別高子陽,許易直入最近的傳送陣商鋪,這天的清晨,他來到了東海海濱的一座小城。
經過數日的辛苦遠遁,許易回到了妖域,直入法天世界。
火紅的夕陽將沉入蒼藍色海面,許易跨進了胡春友的宅院。
半個時辰後,胡春友匆匆來歸,引著許易在院中落座,含笑道,“一別多日,不知許兄去了何處,可叫胡某好找。”說著,替許易分一盞茶。
他是散社四名士之一,妖族中的雅士,喜好和人族雅士差相彷彿。
許易笑道,“東遊西蕩,尋覓機緣,不知胡兄尋許某何事?”
他今番迴歸妖域,頭一個便來尋胡春友,並非無因。
實乃是妖域的那方璽印中,留存的胡春友的資訊最多,語氣也最急。
這不,他一回妖域,便來登門造訪了。
胡春友道,“不知許兄可還記得幽火深淵?”
“當然記得,莫非胡兄有關於幽火深淵的訊息相告?”
許易壓住心頭的悸動,含笑道。
他此番將培育火系天元種子的大半希望,都放到了幽火深淵上了。
前番自四名士處得了幽火深淵的訊息,他蒐集了一堆相關典籍,奈何都是鳳毛麟角的訊息,連具體的方位也含糊不清。
許易曾託付阿鯉探詢,苦於無有地理圖冊,阿鯉也只有徒呼奈何。
今番他迴歸妖域,重點任務便為蒐集幽火深淵的訊息,卻未料到才歸來,便撞了好運。
胡春友點頭道,“那日見許老弟似乎格外看重幽火深淵,胡某也留了心,特意花了大工夫,請教了好幾位耆老,終於得到了一份幽火深淵的地理圖。說來也難怪這幽火深淵雖有大名,而不現蹤跡,原來竟然是隱於四海交關之所,那處是四管之地,也是不管之地,極為兇險詭異,我這裡有一份幽火深淵的地理圖冊,願贈與許兄。”
說著,掌中果然多出一本圖冊,朝許易遞來。
許易接過,並不翻驗,衝胡春友拱手道,“胡兄真是及時雨,解了許某的燃眉之急,大恩必謝,不知能為胡兄做些什麼?”
許易是明白人,他自知自己和胡春友的交情,絕沒到胡春友要這般為自己賣力氣的份上。
如此下力,多半有所求。
胡春友面上一紅,起身衝許易鄭重一禮,“胡某確有一事相求。”
許易拉著胡春友坐下,“力所能及,必不叫胡兄失望。”
胡春友道,“三日後,主上在章臺舉辦盛大宴會,胡某僥倖獲邀,到時,說不得要附庸風雅,只是胡某近來才思枯竭,若是老弟能贈送一兩首詩作,讓胡某壓壓心,胡某就感激不盡了。”
說著,胡春友起身,鄭重向許易一躬,“胡某何嘗不知佳作之貴重,此舉實有欺世盜名之嫌,許兄便是不允,胡某也絕不責怪。那本圖冊,胡某有言在先,已贈與許兄了,所以,許兄也不必有任何心理負擔。”
“主上舉辦宴會?是哪個主上。”
許易驚道。
胡春友怔了怔,道,“自然是我東海妖域之主,怎的,莫非許兄沒收到邀請?”
許易想起來了,璽印中確是有一條邀請的訊息,只是不曾往心裡去,卻沒想到來頭邀請方的來頭竟這般大。
一方妖域之主,此界真正絕頂存在。
“怎麼?看許兄的意思,是不打算去?”
胡春友含笑道。
“在下急著去探秘幽暗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