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一出,滿場又是一靜。
朱掌教在位百餘年,威望素著,場中諸位長老,只有寥寥十餘人是和他同時代的,餘者無不是他的晚輩。
洪長老抬出了朱掌教,那些為苗長老張目的,都熄了聲。
苗長老笑道,“苗某向來尊重朱掌教,自然不會對朱掌教存半點不敬之心,只是朱掌教已數年不曾現身,今日仙門之狀況,朱掌教未必完全清楚。”
“苗某相信,若是朱掌教在場,也當會為東華仙門今日之現狀,而痛心疾首,進而支援苗某的決議。”
“無恥之尤!”
洪長老在心中怒罵。
朱掌教的情況,旁人不知,他卻知曉,實在已危在旦夕,無法面見世人了。
這個無法面見世人,不是朱掌教無法出來,而是朱掌教心憂東華仙門,自知是東華仙門唯一的真丹後期強者。
他的虛實,不能輕易洩露,否則於東華仙門實有大害。
不過,苗長老敢選擇此時發難,多半是知道了朱掌教的情況,否則借他十個膽子,也斷不敢如此。
可苗長老是怎麼知道朱掌教近況的呢,洪長老想不通。
“沒想到,真沒想到。”
忽的,苗長老仰天嘆息起來,“朱掌教選錯人了,若是朱掌教知曉洪師弟,你這般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置仙門危亡於不顧,該是怎樣的痛心。”
好大一盆髒水潑下,洪長老竟無法辯駁。
掌教之位,不管從哪方面看,的確都該是他的。
他兼理掌教的第五年,朱掌教便想將掌教之位,傳與他。
只是他敬重朱掌教,兼之修為尚淺,不敢領受,依舊兼理掌教之位,直至如今。
近來,朱掌教狀況越發糟糕,已經將掌教令,轉賜予他,只差最後召集眾人,頒下大詔。
卻沒想到,苗長老卡準了這個好時候發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