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行同時向許易拜倒,心中的感激無以復加。
適才二人相逢,千言萬語無數淚,都只想著這可能是此生最後相聚的剎那,無論如何不要辜負,根本無暇他顧。
直到此刻許易現身,二人才醒悟過來,便雙雙拜倒相謝。
許易擺手道,“二位深情,感天動地,某欽佩不已,倒是我要謝二位,助我突破心障。”
說著,他轉視鄭雄道,“如此深情,便是蒼天亦憐,鄭兄焉能無動於衷?”
鄭雄直視許易道,“不知兄臺如何稱呼,入我京東城隍府所為何事?”
東京乃是罕見的大城,鄭雄雖只有左曹伯之位,但位高權重。
而且,當今之世,分屬陰庭統御,散修再猖狂,也不敢得罪陰官,何況,他是一地城隍,又佔住了法理,即便眼前的許易,他看著有些深不可測的意思,但心中依舊安穩。
許易道,“某不過一閒雲野鶴,就不通報名姓了。此番冒昧造訪,不過是張中行和秀娘伉儷情深,令某深為感動,想向鄭雄討個人情。”
鄭雄抱拳道,“鄭某很想賣這個人情,奈何陰庭自有典章,城隍府中自有法度,我不過是代天牧狩的陰官,並無專斷之權。此二人一個已是殘魂,就該安分守己,待小陰曹審判後,或受刑罰,或直接打入輪迴。奈何此殘魂不肯安守法度,擅自衝破禁魂瓶,按律,乃是重罪。”
許易道,“禁魂瓶被毀,是我的首尾,鄭兄何必明知故問。”
鄭雄道,“原來如此,不知道兄可知損毀禁魂瓶是何罪過!”
許易的不卑不亢,讓他很不爽,他自負身份,並不打算對許易稍假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