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許易曾寄居的竹屋前。
石而立大擺筵席,席間卻只坐了他一人,另在相鄰的位置,設一座,卻是空置。
石而立把酒望月,神色憂鬱,喃喃道,“該不會是真的一朝乘雲起,便翻臉不認人了吧。”
話音未落,一道人影乘月而來,一襲青衣,不是許易又是何人。
許易抱拳笑道,“石兄好興致,對酒當歌,人生幾何,邀月同飲,此樂何極。”
石而立起身抱拳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好句好句。不過,你許兄不來,我可沒這個興致,這一桌子好菜,可都是為你許兄備下的,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才分開不過一日,許兄便乘雲直上,敗盡英雄,滅盡寇仇,石某佩服得五體投地。”
許易擺擺手,“我算什麼,不過僥倖得了些奇遇,和石兄這煌煌貴胄,根本沒辦法比擬。”
說著,將一枚星空戒拋給石而立,“石兄的身家,果然豐厚哇。”
當時,那等情況,他若只放石而立的星空戒不搜刮,無疑是要將石而立孤立於這永輝邊荒城。
顯然,石而立領會到了這層意思,才回家便備好了酒席,靜候他的到來。
石而立接過星空戒,瞪眼道,“都這會兒了,你許兄還開我的玩笑,旁的不論,當今永輝城中,誰敢與你比豪富。”
許易擺手道,“旁人說這話,也就罷了,你石兄說這話,就是看我笑話,你當也知道到了一定的層次,我收取的那些物件兒,不過是堆無用俗物,不說別人,單是那宮羽裳,若他想要搜刮,只會比我更輕而易舉,人家根本不屑,也看不上這些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