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損,但真有效,你得抓緊了,那貴公子可不是好相與的。這一路,他的那條狗可是都暗暗跟著呢。”
餘都使沒有回應,小陶也覺無趣,怎麼說著說著,又回到了這沉重話題上。
她趕忙轉移話題,問起許易在散仙院的事兒。
許易等的就是這個,便將自己在散仙院的遭遇,如實說了,不添油不加醋,連找劉冠岑疏通的事兒都如實說了。
小陶怒道,“也虧得是許易了,換個人早被他們折騰死了,難怪如今的南天庭吏治日漸敗壞,有這幫滑吏,什麼好事都辦壞了。”
許易嘆聲道,“總算是熬過去了,不管怎麼說,都要感謝都使的幫助,我先乾為敬。”
說著,許易抱起一個酒罈,咕嘟咕嘟,牛飲起來。
洞庭春是仙果佳釀,酒力勝過凡酒千百倍,一罈酒喝完,許易也覺醉意濛濛。
這種感覺,許久不曾有了,就是放鬆,放肆,他踉蹌著腳步行到欄杆邊上,仰頭看遠處星空湖景,只覺星搖湖晃,美不勝收,湖風吹來,說不出的清冷、酣暢,興之所至,忍不住吟道,“西風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髮多。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星夢壓清河。”
小陶忍不住扯了餘都使衣袖一下,“即便真是個庸俗名士,這份才情,世上幾人能有?”
餘都使已經說不出話來,望著欄外的湖光星空,怔怔出神。
“好一個滿船星夢壓清河。我就說,什麼人能吸得堂堂餘都使連名節都不顧了,跑到這酒肆之中,與人大談風流?就憑這一句滿船星夢壓清河,就值了。只是不知都使何以對我家公子?”
一個身形硬瘦的漢子毫無徵兆地出現在廳來,他整個人生得好似一頭豹子成精,邪氣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