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感受很深才是。”陳克坦然答道。
袁世凱只是笑了笑,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文青,既然是我給你提的親,那何家的事情我就不能置之不理。你放心,京城裡頭有人照顧何家上下。”
對袁世凱的表態,陳克並不太意外,“那可多謝袁公。若是袁公有何吩咐,我能做到的,定然為袁公效勞。”
袁世凱本來就是要讓陳克辦事,所以他也直入主題,“恩銘讓你殺了,這人死不能復生。不過可否將恩銘的棺槨,還有他的家人一併送來。我好給京城裡頭的人有個交代。”
“袁公還有要的人麼?”陳克接著問。
“哦?文青想要誰?”袁世凱笑道。這種交易都是一對一,你讓我一個,我讓你一個。陳克先開了口,袁世凱要價可就有了極好的把握。
“光復會和我們人民黨頗有淵源。我在上海的時候,秋瑾先生對我多方照顧。既然袁公手下段統制攻克了浙江,能否把秋先生還給我。”陳克即便不能讓光復會參加到這場主導全中國局面的變化裡頭來。他也不願意對光復會置之不理。不說別的,陶成章在陳克這裡已經鬧了好一陣,陳克怎麼都得出手幫忙。
這個請求可不是什麼小問題,袁世凱一時沒想好怎麼問陳克要價。陳克索要的其實不僅僅是秋瑾一人,放了秋瑾,其他被俘的光復會人員就不能殺了。就袁世凱所知,這可是抓了好幾百人呢。想了想,袁世凱答道:“文青,你索要光復的人,秋瑾我可以給你。被抓的那幾百人我甚至都可以給你。不過若是把人給你,你就得保證光復會在一年內不會回到浙江去。不能給我第三鎮添麻煩。”
這個要去也頗為過分,陳克直接拒絕了,“我和秋先生之間是私事,不是公事。所以光復會的事情我不能介入。”
袁世凱很能理解陳克的想法,他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可以放了秋瑾。但是請文青替我帶話給光復會的人,讓他們派人來見我。而且我現在也問一句,我和光復會之間的事情,文青要插手麼?”
“既然我與袁公有了協議,袁公所到之處,我不會插手。”陳克立刻答道。
袁世凱哈哈一笑,“文青果然是言而有信之人。”
很多人總以為最高領導人的會談會談及如何高深的東西,其實兩方的談判只是互相表明基本立場,具體細節兩邊根本不會談。兩人只要把具體事務分派給下頭即可。反倒是一些與雙方領導人關係很密切的私人事宜,反倒可以開誠佈公的談及。陳克總不能讓人去營救在北京的岳父一家和秋瑾。袁世凱領兵殺進根據地奪取慶親王的女婿恩銘的棺槨,明顯也不現實。至於親自傳話給光復會,更不可能有效果。所以在這次會面上,反倒有機會解決這些棘手的小事情。
既然確定了不少立場,又解決了各自的私事。兩人約定了自己這方下一步具體聯絡的負責人,接著就告辭了。
會面的主角輕鬆自如,但是同來的那些人一個個緊張的要命。無論是人民黨的騎兵,還是北洋的騎兵,軍官都嚴令絕對保持紀律。可是一邊要嚴防自己這邊的人引發對方的誤會,卻又要時刻監視對方是不是有異動。會談時間雖然不長,可是兩邊的騎兵隊伍每個人都滿頭大汗。看到自己這邊的領導者安然回來,大家才鬆了口氣。
“袁公,那陳克到底說了什麼。”陪袁世凱同來的是曹錕。段祺瑞不在,王士珍得坐陣河南府,曹錕雖然性子糙些,卻是個優秀的護衛長官兼騎兵統領。可這性子糙的特點也在此時展現出來了,如果同來的是王士珍或者段祺瑞,他們兩位就絕對不會問出這麼沒水平的話。
袁世凱哼了一聲,“過幾天過來把恩銘的棺材給我運回河南。”
“就這些?”曹錕還繼續問道。自打得知聯省自治的這種政治安排後,曹錕就對此充滿了興趣。在北洋諸將中,曹錕是第一個主動跑去找馮煦探聽訊息的一個。更詳細的瞭解到聯省自治後各省主管者擁有的強大自治權後,曹錕心花怒放。滿清的封疆大吏都沒有過這麼大的權力。讓曹錕背叛袁世凱,他自然是沒有這個膽子。但是隻要能得到袁世凱的首肯,成為未來一省督軍的話,那可就是貨真價實的土皇帝。
所以與人民黨的談判中,曹錕極力表現出為袁世凱馬首是瞻的態度,同時也堅決希望能夠推行聯省自治的政治模式。
袁世凱對此心知肚明,曹錕只是因為城府比較淺,表現的明白罷了。北洋諸將不管對人民黨抱持什麼態度,對於聯省自治都有著強烈的興趣。在這點上,只要袁世凱敢許給這些人地盤,他們就敢闖刀山下火海,對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