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兒是覺得外公當了一天的老師,太累了,怎捨得讓您老人家再跟著出去勞累。”
老爺子似笑非笑:“果真如此?”
梅含笑一本正經地說:“千真萬確。”
老爺子的眼光有些懷疑,不過他沒有再問下去。
老爺子又恢復了以往那漫不經心的神態:“既然丫頭那麼體貼,那就去吧。早點回來。”
“是,周外公。”梅含笑頑皮地衝老爺子笑著,又衝他擺擺小手,然後領著自己的貼身丫環興沖沖地走了。
老頭看著小丫頭的背影,捻著鬍鬚,眼珠子轉了轉,嘿嘿一笑。
小丫頭不在,那他也出去溜溜吧。好久沒出去了,也不知道他那徒兒一天到晚都在忙什麼,也許他出去就能碰到他呢。
於是老爺子兩隻老手往後一背,他也悠哉悠哉地出門了。
心花把自己纖細的身子躲在大樹後。
她的兩隻大眼睛裡緊緊地盯著對面的大門,眼神裡充滿了希冀。
她已經在這裡盯了兩個時辰了。
她看看太陽西移的地方,知道天不早了,她也應該回去了。
她又看了一眼大門,眼睛裡透露出濃濃的失落。
她動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腳,準備離開這裡。
突然,對面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個年輕的公子走了出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護衛。
心花的眼睛緊緊那幾個人,把眼神落在最後那個護衛身上。
那是一個清秀的少年,面板有些黑,眼睛卻很大也很亮。
心花緊貼著樹幹。眼睛透過樹葉的縫隙緊盯著最後邊的那個少年
這是一棵很粗的大榕樹。樹幹有兩個人的懷抱才能抱過來,繁茂的枝葉和鬚子垂下把她纖細的小身影遮擋的很嚴實。
大概是長年練武的原因,心花的視力特別好。
少年那張清秀黝黑的臉,清晰地映在她的眼睛裡。
少年的眉眼是清秀的,只是那額頭上有將近一寸長的疤痕,
父親就是長著這樣一張臉,五官卻長得特別好,不過面板也比平常人要黑一些。
雖然他們姐弟分開時,弟弟才六歲,但是那張臉長得太像父親了,還有那額頭上的傷痕。
沒錯了,就是這張臉。那真就是他的弟弟,再也錯不了的。
心花捂住自己的嘴,眼裡噙滿了淚花。
時隔這麼多年,她終於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