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袁天佑夫妻天沒亮就走了,還是這條官道,只是這次他們的速度放慢了不少。
等陳公公起來時知道袁天佑他們已經走了,很懊惱自己醒得太晚了,沒有能跟上袁家夫妻。
可是沒有辦法,追吧,也許能追上。
既然他們夫妻已經說了要去寧遠府,那就一定還是要走這條官道的。
於是,陳公公的車伕卯足了勁,時不時地甩著響鞭,以求用最快的速度趕上袁天佑他們。
陳公公的臉上還露出了一絲嘲笑,哼,想甩掉他,沒門。
這姓袁的一定揹著他幹什麼勾當去了,有他陳英在,休想。
陳公公不管有沒有能力,但卻是很自信的。
果然在將近中午的時候,陳公公遠遠地看到了前邊的兩輛馬車。
於是,陳公公終於鬆了一口氣,還好,總算是趕上了。
前面就是一家酒樓,陳公公以為袁天佑會停下來吃飯,他正好也餓了。
可他又想錯了,人家前面的馬車根本就沒有片刻停留,甚至連駐足都沒有,直接就往前走了。
這大中午的,姓袁的連飯都不吃了嗎?
他有些心塞,他都餓了,怎麼辦,不吃了?
他猶豫了一下,最後下定了決心,今天中午他不吃飯了。於是他也越過酒樓不遠不近地跟在袁家夫妻的馬車後面往前走了。
梅含笑坐在馬車裡,前面的簾子掀開的。
夫妻倆一邊吃著早晨從驛站出發時買的包子,一邊閒聊。
梅含笑的小包子臉隨著她咀嚼的動作一鼓一鼓的,非常可愛。
包子在嘴裡,她說話有些含糊:“那位陳公公沒有下車到酒樓吃飯哎,我猜他早上也一定沒有帶飯。”
袁天佑眼角帶著笑意:“不怕餓,他就跟著吧。”
梅含笑樂了:“阿佑,我覺得,你挺壞的。”
袁天佑看著她,笑得有些不懷好意:“阿笑這樣誇讚我,那我可不能白擔著這個名聲,今晚你夫君我還有更壞的,阿笑要不要試試?”
梅含笑一聽小臉紅了,她啐了一口:“流氓。”
袁天佑樂了,他知道阿笑時不時地會有些新鮮詞。他不知道流氓是什麼,但他們能猜測出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於是他順著小妻子的話往下說:“流氓是什麼,能吃嗎?笑兒說我流氓,那我就流氓給你看,你晚上洗得白白地等著我就好。”
梅含笑覺得袁天佑的臉皮越來越厚。在這方面,她好像只能做夫君大人的手下敗將。
哎,也是,只有臉皮超厚的人才能把最流氓的話說得這樣自然而溫馨。
梅含笑的臉越來越紅,她低下頭好像在專心吃著包子,不再理袁天佑了。
袁天佑暗笑,他就知道什麼最能使梅含笑落下風,他能佔上風。
原來,袁天佑早上一起來就把衛一和剛子派出去執行任務了。
早晨出發時,夫妻倆還讓驛站的人給他們準備了不少的肉包子,分放在前後兩輛馬車上。
兩個人吃飽了飯,袁天佑的眼睛看向道邊的密林。
他銳利的眼睛一眯,又想起陳公公還跟在後面,就放棄了念頭,繼續趕著車往前走。
可是他的動作和表情卻讓梅含笑捕捉住了,她也看了一下週圍的情況,沉思著說:“阿佑,你是不是在想,那個送信的人有可能是在這裡被截殺的?”
袁天佑讚賞地說:“阿笑真聰明,你看這一片環境,道邊這一片林子,藏一些殺手還是很方便的。而且這裡非常適合拋屍,毀滅證據。”
梅含笑想了想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殺手應該和我們路過的那家酒樓沒有關係。”
袁天佑點頭:“我也這樣想,就看衛一和剛子它們查探的情況了。我估計他們應該也查到了這裡。”
梅含笑:“那我們繼續往前走嗎?不下去檢視一下嗎?”
袁天佑:“不用。“有一個陳公公跟著,傻子才去查著。阿笑這丫頭又糊塗了。
剛子和衛一都是很機靈的人,無論哪一個都能獨立做事,要不然他也不能獨獨帶上他們兩個人。他堅信他們倆人一定會在前面等著他們夫妻。
於是馬車繼續走,不過這次袁天佑加快了速度。
接近傍晚的時候,陳公公終於鬆了一口氣。因為袁天佑他們終於下了車,走進了旁邊的喜來順客棧。
袁天佑再不休息,陳公公真要氣得一佛長天,二佛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