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看著梅含笑身上的衣服,笑著說:“袁夫人,您身上這衣服看著很面熟,對了,是掛在彩繡坊的那套衣服吧。”
梅含笑看著她,笑道:“陳夫人說得對,因為來得太匆忙,來不及訂做,就去彩繡坊買了幾套。”
陳夫人滿臉笑意:“彩繡坊的衣服可貴著呢。不過貴有貴的道理,很打扮人的。就像梅夫人您,穿上這件衣服多漂亮,就像是仙女下凡了一樣。”她的眼睛裡不自覺地露出些羨慕。
嚴夫人看了陳夫人一眼,笑道:“袁夫人本來長得就如天仙一樣,哪裡是衣服襯得人更漂亮了。”
這個陳夫人總是這麼小家子氣,也不知道她是在夸人還是在誇衣服。
陳夫人有些窘,她只是小戶人家的女兒,嫁給比他大二十歲的老男人做繼室,也算是高攀了。而且她嫁過來後,她也只是生下一個女兒。
陳家的長子都要比陳夫人大一歲。現在就連陳家的管家權都在陳家長媳手裡。陳夫人孃家又沒有什麼錢,她在府裡又撈不到什麼油水。自然手裡的錢也就不寬裕。
陳太傅既然能做康王的老師,學問自然了得,所以憑陳夫人學得那點知識,根本就入不了陳太傅的眼睛。
年已五十的陳太傅還有一個千嬌百媚的小妾,日日紅袖添香。
所以雖然陳夫人年輕丈夫許多,卻也並不是得寵的。
這讓陳夫人的心天天不是泡在醋缸裡,就是處於嫉恨中,不只要在老丈夫陳太傅面前伏低做小。
面對那個比她大一歲的繼子夫妻,她都要陪著小心。
陳夫人這日子天天過得也算是憋屈之極了。
這樣的人不自覺地在骨子裡就帶了小家子氣,在貴婦圈子裡,自然是不受歡迎的。
李夫人也笑著接過話來:“這彩繡坊的衣服好是好,但也並不是人人都適合穿得。如果是那沒有身段,沒有長相的人穿上,那就不是好看了,而是糟蹋了衣服。好在,這衣服穿在袁夫人身上,正可謂是相得益彰了。
陳夫人臉更有些黑了。從她生完女兒後,身材走樣了,確實有些胖了。但她卻又不像康王妃那樣豐滿又窈窕。李夫人這話自然就說到了她的短處。
康王妃看了陳夫人一眼笑著說:“各位說得都有道理。要我說啊,梅夫人長得漂亮,衣服也好看,所以正因為人漂亮,再有這麼漂亮的衣服襯托,那可不就更像仙女一樣了。”
她是主人,陳夫人雖然在貴婦圈子裡不受歡迎,但陳太傅是自家王爺的老師,她自然不能讓老師的夫人太過下不來臺。
哎,這個陳夫人也是的,身份低,不會說話就少說話。可是她這個人吧,還總是不甘寂寞,總想用說話的方式來來表現她的存在感,因此就經常走在被別人懟的路上。
其時陳夫人的本意也並不是說梅含笑不好看,只是她不太會說話而已。
梅含笑就從坐下這麼一會的功夫,就已經感覺到了這些貴婦們之間互相抗臺的氣氛。
哎,這有女人的地方,就少不了沒有硝煙的戰爭。
丈夫就是女人的臉,連丈夫都籠不住的女人,那也不用怪別人更瞧不起她了。
梅含笑轉移了話題笑著說:“大家都謙虛了,我看眾位夫人的面板都那麼細膩,想必是這南方四季如春的氣候水土滋潤的吧?我們北方乾燥,風又大,又再也養不出各位夫人這樣的好面板的,要靠一些脂膏來潤膚的。”
梅含笑轉移了這話,也把誇讚說進了大家的心坎裡。人家誇她,她也要撿人家的長處說。
寧遠城這地方,四季如春,又比較溼潤,這幾位夫人無論長得漂亮與否,面板卻真都很細膩的。
康王妃笑眯眯地看著梅含笑:“袁夫人這話太對了。也不是我自誇,我們這裡美女可真多了去了。不過袁夫人如果能在這寧遠城裡可多住上些日子,那你這本來就好的面板會更滋潤。”
這話是實話,卻也是在試探,袁家這一對夫妻突然就來到這寧遠城,雖然袁天佑自己說是奉皇命來找神醫的,但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別的目的呢?
聽話聽音,梅含笑也笑著說:“有這麼美好的景緻,我們家將軍好不容易才來一趟,既然神醫自己已經去了邊境,也給老將軍解了毒,那我們就更不著急走了。夫君說了,等我什麼時候不想呆了再回去。”
康王妃的眼神閃了閃。還沒有等她說話,李夫人就接過話驚訝地說:“原來你們是來找神醫的,我們這裡難道有神醫嗎?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梅含笑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