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部屬搬進那間酒樓後,就突然悄無聲息的安靜了。
至於現在,雖說對面依舊是燈火通明,卻不見任何人出來走動,只有奇怪的音樂聲隱約傳來,好像是在舉行某種祭典。
“唔,也許是什麼邪教,我要不要打電話舉報?”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葉蓉自言自語,“難道,是傳說中的奧姆真理教?”
陳墨很無語的推推眼鏡,攤開雙手嘆了口氣:“蓉姐,你覺得希臘人會信那個嗎?照我說,他們大概是在膜拜希臘諸神……唔,你知道宙斯和雅典娜嗎?”
“不知道,和上帝耶穌是親戚嗎?”葉蓉傻乎乎的抬起頭來,忍不住又朝對面看了幾眼,然後她腳下被椅子一勾,直接倒了下來。
好在陳墨眼疾手快,苦笑之餘也忙不迭的伸手,堪堪將後仰的女性摟在懷中。
只是他卻忽略了葉蓉的清涼裝束,手掌不經意間滑過修長美腿,頓時帶起冰涼卻又火熱的感覺。
細膩地肌膚在此刻輕輕相觸。兩人都只覺得心中微微盪漾。忍不住同時抬頭望去——
這一刻。兩張凝視地面容已是近在咫尺。彼此甚至都能感覺到對方地呼吸。
葉蓉地眼神已經是水汪汪一片。輕咬著櫻唇地樣子如此迷離。惹人情不自禁地想要犯罪。
陳墨怔怔看了很久。終於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乾澀道:“蓉姐。其實我一直想對你說。有件事情不太好開口!”
“恩!”葉蓉微微顫抖著。緩緩閉上了眼睛。玉頰無法自抑地暈紅一片。
這一刻。陳墨突然有種親上去地衝動。可他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喃喃道:“這個。雖說這個月地工資到月底才。不過我能不能先提前預支?還有哦。我在店裡幹了五六年了。你看薪水是不是也該漲漲?”
“就是這件事?”葉蓉突然停止顫抖,肌膚變得冰涼如水,好像剛從冰庫裡出來。
“對啊,這事可關係我能不能買到房子!”看著她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陳墨突然有種很不祥的預感,卻還是硬著頭皮道,“話說,俺這幾年來辛辛苦苦、任勞任怨、做牛做牛外加背黑鍋,所以有沒有機會……”
“沒機會,半點機會都沒有!”沒等他囉嗦的講完,葉蓉就掙扎著站起身來,順勢惡狠狠的踩了他一腳。
“厄,這是打擊報復嗎?”陳墨很悲哀的推推眼鏡,心道女人果然翻臉比翻書還快,莫非是因為更年期提早到來的緣故。
可是看起來,葉蓉還是一副氣呼呼的樣子,很有就地挖坑埋了陳墨的趨勢。
只是傻瓜也看得出來,當陳墨似乎要輕輕親吻的一瞬,她的明眸中曾閃爍過淡淡的希冀光芒,卻又因為對方的退縮而突然暗淡下去。
一時之間,大堂內突然陷入了詭異的寂靜,只是下一刻……
“撲通!”奇怪的聲音突然從廚房傳來,似乎有人不小心打翻了鐵鍋。
正在對峙的兩人怔了一怔,不約而同的轉頭望向廚房,陳墨在一瞬間就擋在葉蓉身前,張臂將她護在身後。
看到他的體貼關心,葉蓉輕輕咬著櫻唇,目光中不禁流露出幾分感動,卻又順手抄起桌上的一盒筷子。
“我嘞,你打算用這東西幹什麼,當暗器嗎?”陳墨很無語的翻翻白眼,貓著腰躡手躡腳的摸向廚房。
透過門縫,可以看見微弱的燈光在裡面閃動,偶爾還能辨認出一個模糊的身影。
向葉蓉比劃著報警的手勢,陳墨忽的露出淡淡笑容,卻又在瞬間暴躍而起,猛然一腳踹開了木門。
轟然的聲響還未落下,他已抄起一個鐵鍋,向著昏暗的身影疾撲過去:“打劫!識相的就舉起雙手,把錢包……”
話沒說完,堪堪撲到對方面前的陳墨,就彷彿中了定身術一般,突然僵立原地。
正在撥號報警的葉蓉隨意望來,卻也在瞬間低呼一聲,手機頓時砰然落地——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如果說是強盜劫匪的話,就算長得再怎麼猙獰也無所謂,至少他是人沒錯吧!
可問題在於,現在怔怔站在那裡的高大傢伙,僅憑一顆牛頭和一對銀色牛角,就怎麼看都不像是人類!
好在這一刻,暴露在光線中的牛妖也被嚇得傻了,它怔怔的站在那,嘴邊還掛著幾片白菜葉。
實際上,這景象倒是蠻有趣的,可是現在有人能笑得起來嗎?
面面相覷了將近兩分鐘,陳墨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張開雙臂迎了上去:“老弟,總算把你盼來了!好久不見,最近過得怎麼樣,吃飯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