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宮殿裡,此時傳出了淡淡的呼嚕聲,門外執勤的太監已經歪著脖子睡著了,段曉雅輕聲走到了身後,手刀劈出,將兩個太監放倒在了地上。
推開殿門,映入眼前的有四五個宮女,不用段曉雅費事,早都已經靠在石柱上睡了過去,髮髻歪偏,熟透的鼾聲不斷從嘴裡發出。
繡床上,秦璇歌擁著一個小太監和衣而眠,兩個人脖頸相交,分外親暱的樣子。
段曉雅嘴角一抽,暗歎上官凌天這頂綠帽子帶的實在結實。
“皇后,醒來。”段曉雅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涼茶直接潑到了秦璇歌的臉上。
正睡得香噴噴的秦璇歌被這麼一驚,整個人立刻跳了起來,不停地擦著臉上的水漬,連帶著將身邊的太監也吵醒了。
小太監見到床邊有個女人,立刻張嘴就要喊出來,卻被段曉雅投擲出的一顆紅果噎在了喉嚨裡,只有唔唔的聲音發出。
“你!你怎麼來了?”秦璇歌定力還好,見到是段曉雅,一顆心也慢慢放回了肚子裡。反正自己的性命早就被抓住了,反抗也沒有什麼用。
段曉雅一笑,挑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睡不著了,找你來聊聊,昨日宴會後又發生了什麼事?”
秦璇歌一聽,原來不是為了進國庫的事情,一顆心放了一半,不是她不照辦,實在是這件事的難度不亞於去偷皇上的傳國玉璽了。
“你走了以後,皇上許諾要為銳王爺擇選王妃。”
“王妃?”段曉雅眉頭一皺:“選了哪家姑娘?”
秦璇歌臉上有些訕訕:“哪家姑娘也沒有選,銳王爺他在太和殿上說自己心儀的人正是藍妃你,所以皇上一氣之下,拂袖離去,整個宴會最後不歡而散。”
“上官銳!”段曉雅咬牙,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居然如此大的膽子,當著滿朝文武,居然就敢說自己心儀皇上的妃子。
“他當真如此?”段曉雅眼裡冒起怒火,雖然是質疑語氣,但是卻已經在意識裡相信了這個事實:“真是豈有此理!”
秦璇歌掩嘴一笑:“藍妃你這可就管不到人家了,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銳王爺仰慕與你,皇上沒有將你直接送出去,反而是大大的生氣,將宴會都棄之不顧,可見藍妃你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非同尋常啊。”
段曉雅心裡一陣冷笑,她哪有什麼地位,不過是天女傳說罷了。
“好了,這些都放下,我是來問問你,國庫那邊安排的如何了,時間也不短了,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這……”秦璇歌面有難色:“實在是有些難度!”
“秦皇后,如果你覺得很難的話,不妨問問秦相吧,”段曉雅冷冷一笑,眸子裡都是不耐,這些日子白巖和紅蓮也沒有絲毫訊息,她在皇宮裡被囚禁著,得不到任何的訊息,再這麼下去,恐怕她真的再也無法離開這個牢籠了:“我的耐心一向不好,你懂得。今天忙著去冷宮熟悉新房子,你那隻什麼蟲子我還都在沒有喂,也不知道這一天會不會餓死。”
聞言,秦璇歌慌忙拉住了段曉雅的袖子,求饒的說道:“藍妃,不要這樣,天一亮我就會請父親大人進宮,協調此事,你再給我些時間,求求你了!”
和性命相比,尊嚴實在算不上什麼!
段曉雅淡然的抽出了自己的袖口,抖落一把飛鏢落在掌心,一個激甩就擲在了秦璇歌身旁的小太監喉嚨處,登時血流如注。
喉管被割開,小太監眼看就是不活了,頭一歪,倒在了皇后的繡床上,鮮血順著傷口頓時流滿了整個床。
秦璇歌連忙嫌棄的從床上爬了下來,恐懼的看著段曉雅,眼裡又是懼怕又是求饒,生怕一言不合,自己也會被滅口。
“你這太監,實在靠不住,不如我替你清理了。”段曉雅從小太監身上抽回了自己的飛鏢,將飛鏢上的鮮血在床上擦了幾遍,擦乾淨以後重新收了回來。
做完這些,段曉雅也懶得理會秦璇歌將要如何處置小太監的屍體,對她來說,這點簡單的事情實在是秦璇歌的分內之事了。
“藍妃……”秦璇歌見到段曉雅要走,直接追了出來,不過留給她的只有一個虛無的殘影從拐角處不見了蹤影。
段曉雅並沒有走遠,走勢躲在房梁之上,掀開了兩塊瓦片,向下忘了過去。
冷宮裡,上官凌天坐在了繡床旁邊,一臉柔情的掀開了做工極好的錦被,輕聲呢喃:“曉雅,你怎麼就那麼任性呢?”
只是下一刻,上官凌天的臉立刻成了苦瓜臉,這床上根